余静听男人这样说,喜忧参半。
喜的是对方真的喜欢自己,在乎自己,忧的是这份情感,到底能持续多久。
首先他们的关系,不容于世俗,可谓伤风败德,说没压力,是不可能的,只能选择性忽略。
再来父母的前车之鉴令人伤心。
本来一切都好好的,意外来的猝不及防,她有了忧患意识,生怕舅舅有天变心后,也会如同父亲般冷酷无情。
到时候,交出了全部情感的自己,如何自处。
女孩也不是死心眼的人,偏偏对舅舅情有独钟,搞得自己患得患失,整天活得浑浑噩噩,就连上学,都没办法专心致志。
上次考试,成绩下滑了好几名。
老师颇为失望,可也失望得有限,毕竟原本就不是上游的那一撮,真要刻苦努力,后来者居上,也是好的。
如果后劲不足,昙花一现,也没什么遗憾。
所以叫她去了办公室,苦口婆心的开导后,便不管不问。
余静心如乱麻,明知道应该屏除一切杂念,专注学业,可舅舅近在身边,家里是非不断,就是无法静下心来。
连她对自己都毫无办法。
可又无可奈何,只能顺其自然。
不过,她心理明白,重点高中,可能跟自己无缘了,想到未来三年,要跟舅舅远隔几十公里,不能时常见面,便觉得沮丧难过。
“你现在这么说,等结婚会,很快就把我忘了。”她又开始钻牛角尖。
想要得到对方的承诺,以此来增加自己的信心。
赵猛知道她此刻,情绪低落,只敢顺着说,柔声道:“我保证,会把你永远放在第一位。”
他抬起胳膊,竖立两根手指,做发誓状。
余静心理美滋滋的,小嘴微微嘟起,娇嗔道:“你可得说话算数。”
男人重重的点头,手指头在她的胸前,再次动作起来。
他为了让余静安心,开始口没遮挡:“你也知道我不爱她,结婚也是权宜之计。”
女孩歪头,故作不屑:“你口口声声不喜欢人家,偏偏要招惹,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赵猛先是一愣,跟着不知廉耻的,点着头:“我本来就不是好东西,这样的我,你还爱吗?”
余静被他问得没了主意。
好像在思考什么,眼睛在暗夜中眨个不停。
她还是希望,舅舅做个正派的人,可自从跟自己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后,对方到底算什么?
女孩有点迷糊,也许真的像舅舅所言。
人都有多面性,凡事不是非黑即白。
“怎么了?为什么不说话!”男人加重了语气。
外甥女年纪小,世界观,人生观都不健全,他担心,待到她长大成人,经历了人情世故,逐渐成熟,会对这样的关系腻烦,悔恨。
余静舔了舔干涩的唇瓣,深深的注视着男人。
“舅,你没那么坏,我知道的!”她语气笃定。
赵猛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满意,只有他自己清楚,到c市后改变了许多。
见识了大都市的灯红酒绿,小城镇却是安逸的,安逸没滋没味,若不是有女孩权作消遣,他都不想呆了。
诚然,战友和朋友们不少,要喝酒的话,每天都能混到夜半三惊。
可他们都聊些啥,忆苦思甜,吹牛打屁,灌了一肚子猫尿,回家倒头就睡,毫无建树性可言。
去过几次后,赵猛也就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