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师长火气上升,决定在此蹲守,定然要给对方好看。
翌日,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。
打在男人的眼皮之上,余师长的眉头皱了皱,悠悠转醒。
起初还没弄明白这是哪里,只觉得浑身酸痛,连动弹都困难,及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辨明周遭的环境。
却是心情彻底陷入低谷。
他就这么在车里窝了一宿,也没等到要见的人。
余师长气恼不已,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,眼看着八点。
披着夜色的吉普车很难被发现,可青天白日,这车却扎眼。
无法,为了避免不必要得冲突,余师长决定将车开的更远点,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,潜伏观察。
他今天没心思上班。
便给助理去了电话。
谎称有事要办,没有必要,无需打扰。
跟着他就干起了蹲点监视的勾当,其实对于常人来讲,着实不易,可余师长不同,他是行伍出身,吃得了苦。
眼见着老田夫妻俩出了门。
又等了片刻,也不见田馨下楼。
男人坐在吉普里又冷又饿,实则没吃东西,饿的连带着,周身的御寒能力变差,余师长心理明镜似的,这么苦捱着也不妥。
便想了法子,让老顾给自己做吃的,叫出租司机送来。
他不敢让单位的人前来,怕传什么闲话。
部队那边本就偏僻,可领导发话了,也不能不听。
余师长多少年没挨过饿了,就因为田馨,自己可遭了大罪,心理憋了一肚子恶气,打算见到了人,先收拾一顿再说。
两个小时后,他终于吃上了变冷的饭菜。
男人也不嫌弃,大快朵颐后,肠胃终于舒服了点。
他钻出了吉普,将餐盒扔掉,顺便活动下筋骨,跟着再次进入车内。
余师长这般枯坐干等,偶尔接个无关痛痒的电话,饿了,便让人送吃食,就这般熬到了天黑,老田两口子回了家,他又等到整栋楼都熄了灯,也没见女孩房间里的灯亮过。
男人方才意识到,可能哪里出了差错。
倘若田馨在的话,不可能屋子里一天一宿不见光。
那么女孩去哪了?余师长有点傻气的不停拨电话,因为被对方设了黑名单,自然不会有结果。
余师长捏着手机,坐在吉普车内。
四周黑漆漆的,道路两旁的杆子上,挂着一盏盏夜灯。
发出昏黄的光亮,万籁寂静,世界陷入到深眠当中。
唯独他,双眼熬得赤红,胡子拉渣,整张脸灰扑扑的,显出一股不同寻常的颓废。
男人从未如此疯狂和狼狈过,若是被人知道,肯定笑掉大牙,他已经不再年轻,却为了个女人邋遢憔悴如斯。
余师长心中百转千回。
得出的结论便是,田行长钱已经到手。
为了躲避自己的纠缠,让女孩离开了家门?
男人心理顿时慌了神,他倒是不在乎钱,可见不到女孩要怎么办?
思念和恐慌,如跗骨之蛆,纠缠的他,肝胆俱裂,余师长气息加粗,在这个寒冷的夜晚,独自品尝着爱情的苦果。
他格外的心惊,生怕女孩彻底离开自己。
可单单这么苦耗着,也不是办法余师长脑袋嗡嗡直响。
知道如此下去,没有结果,便发动了吉普,准备找个地方过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