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师长去集市买了许多过年用的东西,回到家时,已是晚饭时候。
他将东西胡乱的堆在客厅里,接着又开车出去,这回他去的是田馨家附近的餐馆,随便要了两个菜。
又喝了两瓶啤酒。
脑袋便有点晕晕乎乎,结完账,男人想也不想,将车拐进了旁边的小区。
吉普停到了女孩家楼下,这才发现九楼的几个窗户漆黑一片,他抬起手腕,看了下时间,时针指向了七点。
不禁猜想,老田和媳妇兴许都没回来。
随即从口袋里摸出香烟,叼在嘴里,点燃后,摇下车窗,悠悠的朝着空中,喷出笔直的青烟。
心上人去了北京,他抱着侥幸的心理,希望对方能在年前回来。
可就连自己也不知道,期许能否成真,可慢慢长夜,如此孤寂,又不想回家。
老宅冷冷静静,呆的就像万年古墓似的,令人窒息,索性在此处等候,兴许有什么收获,这般过了两个小时,屋里依然如故。
余师长心中生疑。
又过了一个小时,他便有点坐不住了。
车里冷,枯坐干等,就算阳气在壮也吃不消。
偶尔也会开空调,男人从里面钻出来,嘴里叼着烟,在单元门前踱步,及至整根烟燃尽,随意的弹了出去。
跟着推开门走进楼道。
乘坐电梯来到了九楼,径直奔向老田家。
抬起手来作势要敲,还未碰到门板,便迟疑起来。
7点到11点屋子里的灯就没亮过,有人在家的可能性不大,除非保姆不开灯,摸黑在里面。
余师长皱着眉头,看着门板,思虑再三,还是轻轻的落下。
敲两下,停顿,没有反应后,继续敲,不断的加重力道,可门纹丝不动。
男人收手,站在哪儿沉吟半晌,才悻悻然的打道回府:家里没动静,肯定人都不在,这年节已到,田家人能去哪呢?
他脑袋聪颖,突然就想起了在北京的田馨。
揣测良多,可哪个都不能笃定,此刻,余师长焦急万分,主要因为心上人没了音信,而跟其有关联的亲人,也不知所踪。
一切都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余师长不禁有点心慌,开车回家后,一头扎进了洗手间,冲了个热水澡,跟着才回屋,泡了壶热茶。
他端着茶杯,喝了大半宿,却是越喝越精神。
翌日天气晴好,尽管熬了夜,生物时钟准时叫醒了自己。
男人起床后,整个人萎靡不振,看起来有点憔悴,他揉了揉,微微发胀的太阳穴,心理盘算着今天要做的事。
首要的便是把余静他们娘们接回来。
余师长洗漱完毕,总算有点人样,这才开车来到了别墅。
昨天夜里,听说丈夫要来接她们回去,雅琴心理有点高兴,表面却没什么好颜色,还意气用事的说要留在这里过春节。
老太太叹了口气,说了句:别闹了,啥事等年后再说吧。
见母亲愁眉不展,心力交瘁的模样,女人就算有再多的委屈,也得吞咽下去。
吃过早饭,收拾好行装,雅琴破天荒的,换了件耦合色的大衣:底边衬着白色绸缎,纽扣小,多到如同繁星,收腰的设计更显时尚。
老太太看她这身打扮,惊讶的张大了嘴巴。
女人权作没瞧见,在客厅里鼓动着行李箱。
“衣服啥时候买的?”母亲终于忍不住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