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是如此深沉。
南门,客栈内,荒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身体各个部位传来刺骨的疼痛,一阵接着一阵,越来越剧烈。
荒眉头紧紧皱在一起,为了给自己疗伤,姬无力已然用尽了十几株药灵。
自己的家底已然比脸还干净,姬无力和自己分亲非故,也断然不会奉献出太多的天材地宝。
可笑自己为朱雀家族,数次历经生死,却换不来几株药灵疗伤。
寒冷的夜晚,荒只有强忍着疼痛,在无尽煎熬中度过。
“嘭!”
某一刻,客栈门被推开,姬无力贼眉鼠眼的拿着两只烧鸡,两坛上好的烈酒飞奔了进来。
“烧鸡!”荒神色振奋,想起了墨祈凡,还有雀儿。
三人在苍茫大草原上,吃着烧鸡,喝着烈酒,那种生活,是值得一生回忆的。
不管不顾的拿起一只烧鸡,荒像是几辈子没吃饭的饿死鬼投胎一般,一翻猛烈的撕咬。
浓郁的肉香味飘满十里,费力的咽下嘴中还未嚼烂的鸡肉,荒拍开烈酒的塞子,仰天便灌了一大口酒。
烈酒入肚,瞬间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鼻端,甚至让荒双眼泪汪汪的,眼看就要哭出来了。
“好酒!”荒忍不住大赞道;烧鸡虽然没有墨祈凡亲自操刀烤的好,但这口烈酒可比草原的马奶酒强多了。
“那当然,这可是我从朱雀小娘皮的深闺中,光明正大的为你捎来的,哎,不仅要承受心里方面的沉重压力,还有抵挡朱雀小娘皮的诱惑,做人难,做个关心朋友的人,难!”姬无力吐沫满天飞的表达着自己对荒的忠诚与至死不渝。
“说吧,为什么要下毒!”没有理会姬无力嬉皮笑脸的神色,荒自顾自的啃着烧鸡,喝着烈酒。
“卧槽,你这可是冤枉我了,我姬无力是什么人,我不知道,你还不知道吗?”
“我对朱雀家族的忠诚,好家伙,那感动的上天都落下了热腾腾的眼泪,你可以怀疑你,但你不能怀疑我!”姬无力神色一惊,继续吐沫满天飞的表达自己对朱雀家族的忠诚。
“嘭!”
一声轻响,荒拿出自己左腰间的将牌,直接扔在了姬无力身前。
在看到将牌的一瞬间,姬无力双眼瞳孔猛地剧烈收缩,圆滚滚的身躯更是忍不住一阵轻颤。
“在攻破蓝城的当天夜晚,天璇受领我为伍长,并亲自将这枚将牌交付与我!”荒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道。
“咳咳,英明神武的荒大人,我不是晚了几天给你庆祝吗?至于这样吓唬我吗?”姬无力灿灿一笑道。
“或许你并不知道,我是一个左撇子!”荒没有理会姬无力的胡搅蛮缠,他伸出自己的左手,双眼紧紧盯着姬无力,杀机毕露。
“我习惯左手吃饭,左手端茶杯,左手用剑,当然,还有左手拿将牌!”
“我记得那天晚上,我是把将牌放在了左腰间,可是!”
“第二天,在城墙上拜别天璇以后,我却是从右腰间拿出的将牌,鸡无力,你说将牌会长腿,从我左腰间跑到右腰间吗?”荒神色阴沉道。
“咳咳,现在这个社会,男艹男,女曰女,基情无限,菊花微颤,一切皆有可能,相信我,奇迹总会发生的!”姬无力摸着两撇小胡子,笑的那叫一个淫荡。
“攻破城的那天晚上,我记得很清楚,去找天璇之时,我曾看到红儿在和一伙人熬着姜汤!”
“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,我也很奇怪,因为在我的记忆中,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,明显不会大冷天的替大军熬姜汤驱寒。”
“他更在意的,是搂着十几个美艳的女子,在无人的角落里耸动下体!”
“所以说,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姜汤中,有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