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蓝城五十里处,这是一片平原,平原之后是连绵不绝的群山,巍巍群山,白雾茫茫。
漫天飞雪,寒风呜咽作响,大地一片银装。
此时此刻,伴随着脚踩雪地发出的吱呀声,一袭漆黑如渊的身影从三千群山内闯出。
那人一袭黑袍,雪花落在上面瞬时无影无踪;他满头血红色的长发被白雪覆盖,血红里透着银白,在寒风中飞扬。
来人佝偻着背,低着头,双手蜷在袖子里,盯着漫天凌厉的寒风与飞雪,向着未知的方向,一步,一步走去。
在他的身后,背负着一柄仙剑,一柄荒镰,还有一柄古筝。
像是不知疲倦的孤独行者,来人看准一个方向,不急不缓的一直走了下去。
“我讨厌飞雪!”望着漫天飘飘然落下的白雪,荒抬头仰望,此时就连他的睫毛上,都挂着冰霜,双眼酸涩,很不好受。
呼出一口白茫茫的热气,荒实在受不了这蛋疼的天气,点燃旱烟杆,美美的吸了几大口。
任由呛鼻的烟雾盘旋在肺中,荒忍不住一声长叹:“爽!”
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平原,荒微微眯起眼睛,走到一块大石的背风处,径直坐了下去,默默抽着老旱烟。
“阿飞,狗艹的,在不在!”荒在脑海中咆哮着。
毫无征兆之下,一团黑雾从荒菊花处喷涌而出,幻化之下,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出现在了荒面前。
“找你家飞爷何事?”阿飞双手合十,笑眯眯道。
“卧槽,这话应该我问你吧,你拦着我,不让我回昆仑,说有惊天大机遇等着我!”
“说吧,如果不是至尊仙宝一列的,那你从哪来回哪去!”荒说着,就欲转身撅起屁股。
“飞爷我出家人不打妄语,等着吧,那个人自然会来找你的!”阿飞笑眯眯道,重新幻化成一股黑雾,从荒的菊花处钻了进去。
“艹,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我几百年都没放屁了!黑色的屁,不知道臭不臭!”荒重新躺在雪地里,优哉游哉的抽着老旱烟。
“小飞飞啊,我怎么觉得我的人生好像被你操控了?”抽着老旱烟,荒默默呢喃道。
“放屁,我这都是为你好!”脑海中,传来阿飞气急败坏的声音。
“好吧,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!”荒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。
时间如水流逝,岁月是把无情的刀,转眼便斩下荒的一根鼻毛。
就在荒抽着老旱烟,嘴都抽的发苦的时候,荒要等待的人,终于来了。
“杏花树,开白花,养女莫把道士家。年前二郎刚上山,年后一郎尸骨寒,养女哭声陪死人,却把棺材当自家!
杏花树,开白花,孩童莫要见道家,若问我的年岁几,还称没有道缘呀;狗一叫,猫一抓。吓得道士回老家。”伴随着凄厉到死了娘的歌声,一个圆滚滚的身体,在荒震精的目光中,从群山中挪了出来。
望着那张像是中了乾坤大挪移一样的扭曲五官,荒神色大骇,放声惨叫道:“鸡无力!”
“卧槽,阿黄!”姬无力神色也是一震,摸着两撇结冰的小胡子,颇为玩味的望着荒。
“老子杀了你!”想起这厮将陈红折磨的惨绝人寰,荒大叫一声,五官狰狞扭曲间直接扑了上去。
雪地里,一竹竿,一圆球顿时扭打在了一起;那场面,真心的动人心魄,险象环生,岌岌可危,危在旦夕,夕阳西下,断肠人在天涯。
“狗艹的鸡无力,今天不是你死,就是你亡”荒一记黑虎掏心,瞬间抓住了两颗椭圆形的蛋蛋。
“喂喂喂,阿黄,咋有话好说;喂,别动了,说你呢,妈了个巴子的,还动;我去,你捏我蛋干什么;唉呀妈呀,你想造反!”
“别急,别急,你看,我这里有几块仙石,质量还是不错的,哎呦,哎呦,疼疼疼,放开老子,靠,别打脸!****了,别拽我耳朵;鼻子,鼻子啊,流鼻血了,流鼻血了;哎呦喂,我的二十四k钛合金狗眼啊,****你全家几千辈祖宗!”雪地里,姬无力的惨叫声直冲云霄,将天空上的云层都震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