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
落地之后,荒长长舒了一口气,暗自感叹,不管是在火海,还是在外面,只有踏足了大地,人的心才会真正的安宁。
“战皇,邪皇,已不复昔日的神采飞扬!”两口混沌古棺并排栽落与火海大地。
每一具石棺中,皆有一团血肉模糊存在。
那是战皇与邪皇的尸身,闪烁着璀璨神芒,纵使有混沌石棺阻隔,依旧有一丝丝慑人的波动传出,惊悚荒。
“至尊,,,战皇与邪皇最强巅峰状态,到底有多么恐怖!”
火海深渊足有数十万米深,若不是最后一击两人将大部分毁灭波动引往天外或大地,那一击可以轻易击沉焚洲。
甚至连神州与仙洲都会遭遇难以想象的劫难。
“两人,,,不仅是战皇,不仅是邪皇,更是人族的人皇!”荒俯身,对着两口混沌石棺深深一拜。
跨步向前,荒来到了一口石棺旁。
这口石棺内的血肉,闪烁着炽烈的赤色神芒,太过于璀璨,千万道霞芒喷涌,如同一轮灿灿小太阳。
这是朱雀老道尊的尸身。
“老鬼,,,你的情,,,小子我记下了!”摸着腰间乾坤袋,荒心中流露出一丝惆然之色。
不死凰龙,若不是有朱雀老道尊示意,他绝对拿不走。
想起那尊永远佝偻的孤寂背影,荒鼻头泛酸,很想大哭一场。
“去吧!用杀戮的剑,去把幼小雀儿的尸体带回来;作为长辈,你一定要用最壮烈的方式,缅怀幼小后辈的离去!”
“去吧,给雀儿,开辟一条回家的路,笔直的路!”
“敢于阻挡者,就将他变为铺路的血浆!”
雀儿死时,朱雀老道尊在那顶昏暗毡房内的咆哮,依旧历历在目,恍若昨日。
“朱雀回家之路,必要一路平坦,记住,一定要让幼小的雀儿,能在远方,一眼就望到家的方向!”
他曾为了后辈血脉,不惜发动跨域战争;那袭如同腐朽老弓一般的背影,这一生究竟承受了多少。
“部落被毁了,可以忍;孩子流血了,忍无可忍!开战了!”
那一声震天撼地的咆哮,癫狂如神魔。
依稀记得,老道尊唯一一次笔直的身影。
“吾不言语,谁敢湿了雀儿身!”
“人不行,神不行,你又岂敢忤逆!”
“给我停下!”
太清晰了,在那漫天飘零的冷雨中,朱雀老道尊擦去雀儿惨白小脸上的雨水,那对天狂啸的一吼。
“这冰冷的雨,湿了幼小雀儿的身;在雀儿死亡的那段时间,作为长辈的我们没能陪在她身边,让她一个人孤独死去;而今又怎能让这雨,在湿她身?”
他也曾柔情似水,他一生所有的爱,都悉数留给了朱雀家族。
他是永远的战皇,朱雀道尊。
“哎!”
深深叹息,荒双手凝聚灵力,绽放璀璨神芒。
“对不住了,老鬼!”荒呢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