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穆瑾威必须拔出所有隐患,绝不能再让杨尚霓出任何状况,他不想跟杨尚霓分开,哪怕分开几天都不行。
“是这个人带走嫂子的人,在国内查不到任何信息。”穆瑾琛将一张男人侧面的照片递给穆瑾威。
“我会派人在国际上查一下,他有进出幕城的记录,应该可以查到。”穆瑾琛继续说道,看着穆瑾威看到照片后不由蹙眉,以为对他查到的消息甚少感到不满。
“不用查了。夏侯澈的人,阿七!”穆瑾琛一愣,夏侯澈他见过,却没见过阿七,如果见过他一定会记住,他在部队那么多年,只要见过的人都可以过目不忘。
穆瑾威处理完全部文件,开完办公会已经中午十一点半,拨通夏侯澈的电话,直到铃声断了都没有人接听,第二次拨通,电话响到第三声被接起来,“二爷好。”
“夏侯澈呢?”穆瑾威听出是阿七的声音,有些不耐。
“先生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。”阿七的声音透着疲惫,甚至有些消沉。
“您有什么吩咐,直接说,我会安排人去做!”阿七认真斟酌着话语。
穆瑾威看了一下手表,洛杉矶现在应该是晚上九点左右,这个时候不方便情有可原。
“让他方便的时候给我回电话!”
阿七以为穆瑾威会立刻挂断电话,却又听到他的声音传来,“阿七,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后果吗?”
“阿七不敢!”
穆瑾威直接挂断电话。阿七看着躺在床上至今昏迷不醒的夏侯澈,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穆瑾威。
可是那个男人向来对他家主子无情,呼来喝去,有事时就会出现,没事时一消失就是几年,想必告诉他他家主子死了,他也无动于衷。
夏侯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迷恋上赛马,似乎是在十二年前看见穆瑾威赛马,又似乎是六年前知道穆瑾威是他亲侄子后,而且他最近喜欢一个人去马场看赛马,不带保镖。
两个星期前夏侯澈在洛杉矶马场看比赛时被袭击,一枪打中了左肾,一枪打中肺部,想杀他的人太多,一时没有找到凶手。
现在虽然脱离危险,却一直昏迷,阿七知道在夏侯澈心里最重视的人是幕城的穆二爷,重视到他早已写下遗嘱,在他身后将全部资产都转移给其侄子穆瑾威。
“先生,二爷打电话,让您回电话,听着挺急的,你知道他的脾气,您再不起来给他回电话,他又要不高兴了。”阿七站在床边跟夏侯澈说话,希望他听到穆瑾威的声音可以醒过来。
阿七刚接电话前按下录音,此时一遍一遍的播放给夏侯澈听。
不知道播放了多少遍,在手机里传来第N遍那个男人低沉略带不悦的声音时,夏侯澈刷的睁开眼睛。
阿七的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,他们家先生叱咤风云,却对一个男人迷恋至此,若是一个普通男人,不用先生开口,他就做主弄回来养在先生身边,当个宠物养,只要他们家先生看着高兴就好,可偏偏是穆二爷,他们家先生的亲侄子。
不知道这层关系之前,先生还想方设法的去幕城跟他多接触,每次跟穆二爷见面后,先生的心情都非常愉悦,自从知道穆二爷是他家先生亲侄子后,先生便刻意躲避。
从此他们家先生的心情也再没有明媚过,如一湖波澜不惊的死水一般毫无起。
“瑾威怎么了?”夏侯澈带着呼吸机声音发闷。
果然不出阿七所料,夏侯澈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穆二爷。
“先生,您稍等一下,医生马上过来。”阿七已经按下呼叫铃,医生很快就能来。
夏侯澈不悦,“手机!”
“先生……”阿七欲言又止,他想劝夏侯澈等医生检查后再打电话,他了解他家先生的脾气,只能将手机递给夏侯澈。
夏侯澈活动一下僵硬的右手,上面还插着管子,扯下氧气罩。
“先生!”阿七想阻止,夏侯澈已经将氧气罩扔到一边。按下回拨,电话很快被接听。
“现在方便了?”电话里传来穆瑾威揶揄的声音。
“嗯。”夏侯澈嗓子发干,声音低哑,阿七赶紧递上一杯温水。
“十一年前为什么让阿七绑架我妻子,又将人丢在废旧的汽修厂。”穆瑾威质问。
夏侯澈松了口气,他五年没跟他联系,突然打电话,担心他有急事,原来是这件事,提起来的心也跟着放下。
“过段时间跟你解释。”夏侯澈感觉到自己离开呼吸机,呼吸有困难,胸腔剧烈起伏。
“现在就说清楚!”
阿七见医生进来,一把夺过手机掐断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