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以吃兔兔?
驺虞承认自己肯定是戏拍多了,恶趣味也多,下意识就笑出声来了,忍了半天才没学着她较弱矫情的模样把台词念出来。
面对前面甘麓回头的一副不可置信,她撇了撇嘴绕开她,径直钻进了厨房,搁下了手里的碟子才回头不轻不重地望着她说:“哦,挺嫩的。自家养的确实不同凡响。”
说着驺虞似乎回味了下刚才兔丝的口感,笑眯眯地启唇,“还得谢谢你平时辛劳。”
说到底,吃的到底是谁养的东西,跟她又有什么关系。
她只知道,这次是来甘家老宅做客,这道菜是李忆之布置的,对面甘麓亲自打得下手,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帮凶,做都做了现在又来秋后算账的恶心人,也避免太小儿科了。
怎么不见她去跟李忆之翻脸呢?
她们可不该是什么抢夺校草的高中女生。
起码驺虞早就过了那种年纪。
甘麓捏着碗筷将里头的剩饭一股脑地倒进身旁的垃圾桶,摔摔打打地扔进水池,没看到驺虞感到抱歉,或是捂着胃口一脸不适,没达到目的显然是生气至极。
这女人真的歹毒,一点对小动物的基本爱心都没有。
简直叫甘麓难以相信,甘霖整个人从头发丝到指甲盖都阳春白雪的,到底看上她这个俗物什么?除了那种苟且之事,床技了得,皮囊好看,甘麓才不相信他对她有真切爱情。
小姑娘往日面上那种春风和煦地笑容不见了,甚至刚才在甘霖面前残留那些可怜楚楚也没了,抱着手臂眉眼怨毒地靠在料理台旁边,她多熟悉这个家,六年来摸清所有台阶甚至木板上的各种花纹,确定此刻另外一家三口正在很远处,不会有人听到他们讲话。
才讽刺地犀利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!”
“哦?”驺虞心下惊奇,随便往旁边一只看起来就是古董的红木雕花圆桌上一蹦,半边翘臀稳稳端坐上去,才小太妹似的翘着二郎腿摇晃摇晃问她:“说说看,我还真不知道有人比我还知道我自己。”
天知道,她这二十多年来,都算是浑浑噩噩混在这滚滚红尘里,可都没活明白呢。
像只春日里飘摇的蒲公英,最近才落到了甘霖的心坎里,下决心准备在那儿扎根。
没想到对面的女孩儿不过同她吃一顿饭,就能看穿她的灵
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。me更新块人壹步魂,还是说,这老宅里真能耳濡目染,人人都能算命?
驺虞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,并没说什么过分的话,可恨得甘麓牙根痒痒,她想叱责她坐的可是价值连城的物件,可眼神触到她腕子上戴着的那只k金蓝气球,又很敏感地将自己左腕上那只几百块的石英表藏到了身后。
另一只手狠狠握着表带,才咬牙切齿地说:“爸妈不清楚你那些下流的‘电影’演的都是什么东西,我可是知道的。你以为纸包得住火?劝你还是早点自觉离开他,省的倒时候后丢人现眼的是你自己。”
“这,这样啊。”驺虞拖着喏嗫长音,看着认真至极,浓密的睫毛簌簌地抖着,可是软白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一敲,才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:“你在威胁我吗?”
甘麓自觉和她这个坏女人本质就不同,她可是甘景平当年找了那么多生辰八字,才给甘霖凑来的良配,说着说着自己也有底气起来,斜了她的好脸一眼朗声道:“本家亲戚少说也有十几号,再加上外姓亲戚,别说什么良辰吉日了。做梦!光是订婚宴,就有人认出你了。根本不用我去告状。”
“再说了,你们娱乐圈的人都不是好东西,根本没定性的,离婚几次的还少吗?别祸害好人。你和那个人的丑闻,现在铺天盖地,但是苍蝇会叮无缝的蛋吗?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。你说你是受害者,你就是受害者?甘霖哥信你,我可不信。”
驺虞听到这儿基本已经明白这小丫头的套路了。
基本就是女德班那种感化思想,估计要是再多说几句,大概她都搬出三从四德抛头露面不守妇道之类的无稽之谈。
这就没意思了,驺虞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听到点儿什么新鲜话来,毕竟姑娘也是正经本科毕业,甘家好吃好喝供她上学,即将步入社会那种知识分子,怎么思想觉悟还不如她呢?
身体轻盈地从桌子上跳下来,驺虞脸色早就变了。
认真没了,喏嗫没了,什么细细聆听的模样也没了,变脸比翻书还快,更胜对面一筹,“可怎么办呢,你甘霖哥哥就爱我这个坏种呢!”
说着驺虞像是避人似的,凑到她耳边,小声耳语:“而且呀,你不知道,没碰见他之前听大家说他性冷淡,有病呢!可跟我在一起之后,他那方面需求就好强哦。跟吃药了似的,哦对,他说什么来着。”
咯咯坏笑了一通,驺虞面色很快浮着一层薄薄地桃色,手指推了推甘麓的肩膀,像是跟闺蜜讨论男友秘闻一般暧昧眨眨明眸道:“说恨不得这辈子只跟我一个人睡,睡也睡不够。你说我能怎么办呀?”
“太缠人啦。只能答应他啊。”
甘麓脸皮上的颜色肉眼可见变了几个色度,先是煞白后又是薄红,一口银牙快咬碎了,简直不相信她敢这么不要脸皮。把床笫之欢堂而皇之地对她讲出来!
可这算什么呀,撒谎驺虞不是最会,信口拈来,胡诌几句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。
她刚转身哼着小曲儿准备自行参观下老宅,顺便出去看看那池子红色的锦鲤是否安好。
后面甘麓就再也忍受不住似地尖叫:“他根本不爱你,不过是下作的肉体关系!他心里一直都有喜欢的人,喜欢了十几年,你知不知道啊?”
驺虞肩膀震了一下,没回头,但是声音有透出些许慌张来,“什么意思?”
甘霖:正好不知如何开口,多谢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