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我允许,谁都不准离开,包括你在内。”天隐客对着虎贲背后大声说道。
虎贲双拳紧握回头看着天隐客:“你以为你是谁?”
“我只知道我是西凉城的一份子,同样也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,跟随我出城的所有兵马都归我指挥统率,包括你在内。”
“什么?”虎贲一愣,这时才想起来,天隐客确实是这一次行动的总指挥。
“好了,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好吵的?既然天隐客这么说,我们跟着做就是,虎贲你要清楚,在这里的每一个兄弟都是心系西凉城,并非只有你一个人关心西凉城的安危。”接着,战十三又对天隐客说:“虎贲也不过一时情急,你也不要跟他较真。”
天隐客松了口气:“我知道你紧张西凉城,但我何尝不是?试问,你现在回西凉城要从哪里进城?东城还是西城?”
虎贲松开了紧握的双拳,低下头:“对不起。”他自己也清楚,西城那边有敌军的伏兵在静候,只要西城有任何动静都很可能会发动攻击,而东城这边更不可能给自己打开城门,一旦自己率军回援,怕连城门都没进去就要把兵马耗光在城外。
天隐客走到虎贲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微微一笑说:“自家兄弟,说什么对不起?这不是显得见外了?何况刚才我语气也有些冲了,要说对不起也该是我说。”
虎贲微笑着回过头:“不是说自家兄弟不用说对不起的吗?你要是说的话不是更见外了?”
“对。”
战十三、扬城公子等人也是松了口气,笑了起来,不过西凉城的形势并不容的他们继续笑下去。
城门的突然打开和突然关闭,关山月的大军已经聚集在西凉城城外随时都会发动攻击,似乎形势完全倒向关山月那边了。
“现在我们该怎么办?”虎贲强忍着性子问。
天隐客不停注视着关山月大军,似乎在寻找什么一样,才说:“关山月的队伍里,少了我们一个老对手,估计他正在大营那边候着我们,攻打大营是不可行……”
老对手?愕然了一会,几人都想明白了过来,恐怕说的就是新军那边骑兵的统帅高成义。
“对,我也真奇怪,怎么没有见到他。”扬城公子也是在搜索高成义的身影,虽然跟高成义过招惊险万分,但高成义除了使出真气稍微能占上风外,枪法跟扬城公子不分伯仲,可高成义却没有扬城公子拥有丰厚的对战经验,才被扬城公子伤了数枪的。
扬城公子手下骑兵牺牲大半,他有些恼怒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杀掉高成义,还让高成义跑了,对于这一点扬城公子还是很自责,毕竟人是在他手里跑掉的,当然这份愧疚感他没有对任何人说,而是自己对自己说,下次必定要手刃高成义,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?
“攻打大营不可行……回援西凉城也不可行,不过大家也别气馁,我们一样有我们能做的事情,一样可以为城内的兄弟分担。”天隐客沉着声音说。
“怎么做?”几人纷纷问道。
“牵制关山月。”
“怎么牵制?”战十三几人都不清楚天隐客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“关山月能留下高成义在大营等我们上钩,那么一定知道我们已经出现在附近,所以他心中定然对我们有所顾虑,不敢放开手脚去攻城,生怕我们会从后袭击他们,因此关山月在等,等我们先动……”
“明白了,那么我们就一动不动,关山月就不敢动了,东城少了城外的压力,就可以专心应付城内敌军。”刘一刀想着想着,终于想通了。
“没错,不过这段时间将会很难熬,我们要看着兄弟们在浴血奋战而无法帮手,但熬不住,那更对不起奋战的兄弟们……”
果然不出天隐客所料,关山月真的不敢动弹。
随着关山月大军滔天鼓声响起,天隐客等人也清楚关山月是在为他城内的士兵擂鼓助阵,不过看样子花道他们撑住了,可是能撑多久,天隐客他们并不知道……他们所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。
眼见,夕阳逐渐西下,不消多久夜幕将会将临。
天隐客对战十三说:“我跟公子出去一趟,这里就由你指挥,切记关山月没有发兵攻城,我们一兵一卒都不能都。”
“好,但你和公子要去做什么?”战十三明白其中利害关系,一口就答应了下来。
“助兄弟们一臂之力。”天隐客双眼焕发出异样的光彩。
虎贲满脸愕然指着天隐客和扬城公子说:“就……就你们两个?”
“对,就我和公子两个,公子你怎么样?”天隐客笑着看向扬城公子问。
“早已迫不及待。”扬城公子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气势,一字一字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