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青一藕两人,撩袍坐在郝瑟两侧,尸天清将一盘核桃酥放在郝瑟手边,舒珞斟茶,文京墨撩袍入座,流曦又端四盘桃酥放在了桌上。
“看完了?”郝瑟塞了一块核桃酥到嘴里问道。
“嗯。”舒珞给郝瑟递茶。
“可有发现?”尸天清为众人送点心。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舒珞一笑。
“快说快说!”郝瑟激动。
舒珞抿了一口茶:“纪家、勾家、桂家还有琅华书院四家,除了纪家和勾家偶尔有药材来往之外,其余几户基本毫无联系,除了——这四人的来历都有些神秘。”
“舒公子此言何解?”江驰泰焦声问道。
“纪飞的父亲,纪阑,宣称祖籍东昌府草溪村,然而经过查询,却发现草溪村中根本没有此人的户籍记录。勾迢,号称祖籍泸州府夜岭村,桂枯,称祖太原府,琅皓称祖籍凤翔府,然而皆是查无此人。”
“这、这些……敛风楼也能查到?”江驰泰目瞪口呆。
舒珞轻轻一笑,并未答话。
江驰泰不禁抹了抹头上的冷汗。
而某个穿越而来的黑户人士更是默默夹紧了尾巴。
舒珞扫了一眼郝瑟,不由轻笑出声。
尸天清一脸无奈,拍了拍郝瑟的肩膀。
“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,这四人的身份祖籍,皆是假的。”文京墨捻起一块桂花糕,“还有一个十分巧合之处,这四人扬名之时,皆在辛丑年前后,相差不过一年。”
“辛丑年——二十年前?”尸天清怔然。
“对,就是二十年前。这四人就好似凭空冒出来一般,纪家以雄厚的财力迅速垄断了江南药市,勾迢以高绝医术誉满杏林,桂澜绣坊一夜之间就将绣品卖到了江南各地,琅皓更是一跃成为举世闻名的大儒,开办了的琅皓书院。”舒珞道。
“就好像事先安排好了一般?”尸天清皱眉。
舒珞和文京墨同时点了点头。
“莫不是他们四人背后有人扶持?”郝瑟提出推测。
“甚有可能。”舒珞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敛风楼不曾查到?”尸天清问道。
舒珞摇头。
“那岂不是线索又断了?!”郝瑟抓头。
“那倒未必。”文京墨抬眸,微微笑道:“小生记得,那勾迢神医有一门祖传的针法,出神入化,号称可生白骨活死人。”
“这个世人皆知啊,是勾神医祖传的勾魂针。”江驰泰道。
“勾魂针?”文京墨摇头,“若非适才看到敛风楼送来的勾魂针针诀,小生怕也信了是什么勾魂针。”
“难道这勾魂针有问题?”尸天清问道。
文京墨冷笑一声:“什么勾魂针,分明是云隐门的十八穴御针法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都惊了。
“文书生你如何得知?”郝瑟大奇。
“从师父的书库里看到的。”文京墨慢声道,“虽然只是残卷,但这两种行针总决几乎一字不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