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头上腿上胳膊上还插着数根蜂针副指挥简直要哭出来。
“很好。”文京墨转眸,“那敢问寇大人,小生可以带他们走了吗?”
“自然可以,大人请便请便。”寇远廷和张副指挥连连作揖,恭送众人。
“不必送了。”文京墨拂袖而去。
郝瑟、尸天清、朱佑樘、流曦四人赶忙跟上。
唯有南烛留在最后,目光一扫,指尖一弹,散出一缕几乎看不见的烟雾,飘然离去。
“我的妈呀……”寇远廷满头大汗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张副指挥和一众兵卫也是浑身虚脱,瘫在地上。
“大人,您不是说这京城有头有脸有关系的贵人您都记住了吗?”张副指挥哭丧着脸道。
“我哪知道啊,东厂新都督上任,也不知道从哪寻来的江湖高人,差点把咱们的衙门都拆了……”
“幸好没伤了人,否则东厂定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是啊,幸好幸好……”
二人连连庆幸。
众兵卫你瞅我,我瞅你,同时吸了吸鼻子。
“哎哎,你们觉不觉得有股臭味?”
“好像是有点——”
“不对,越来越臭了!”
“呕,好臭!”
“怎么回事!呕呕!”
“救命,我要吐了!”
据说,从那日之后,西城兵马司衙门不知为何散发诡异恶臭足足一个月有余,无人敢入内半步,尤其是指挥使寇远廷,据说足足臭了三个月,连人都不敢见,可谓惨不忍言。
*
悠然居膳堂之内,一片死寂。
郝瑟、尸天清、朱佑樘垂头端坐,大气也不敢出一声。
对面文京墨双手插袖,狐眸长眯,南烛面色阴沉,宛莲心和流曦对视一眼,明哲保身保持沉默。
“尸兄。”文京墨突然出声。
“千竹请讲。”尸天清正襟危坐。
“以你的武功,带走郝兄和小堂并不难吧,为何会被带进了西城兵马司衙门?”
尸天清语塞。
“不怪尸兄,当时是我说,若是这般离开,恐怕会被当成嫌疑犯被通缉,而且我们又刚在京城落脚……”郝瑟抓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