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敬义眼神冷漠如冰,道:“难道还要你们来教我如何行事不成?”他那充满威严与压迫感的目光扫过张青龙的两名手下,两人顿时如坠冰窖,浑身一颤,赶忙低下头去,再也不敢多说半句废话。
看着这个长相英俊,发型有些凌乱的年轻人,杨敬义用一种毫无感情色彩的冰冷语调问道:“你便是钟正?”
面对如此质问,钟正却并未显露出丝毫畏惧之色,反而始终保持着一副温文尔雅、从容不迫的模样。
钟正缓缓地抬起双手,并向前伸展开来,语气诚恳而坚定地说道:“没错,杨队长,打人者的确是我。在此,我深感懊悔和自责,一时冲动犯下大错。如今,我自愿投案自首,愿意接受政府相关部门对我的全面审查,同时也甘愿承受法律给予我的严厉惩处。”
说罢,钟正便静静地站在原地,等待着杨敬义接下来的发落。
然而就在这时,杨敬义忽然再次转身,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张青龙身上。
此时的张青龙情况可就有些糟糕了——他仍然被两名民警牢牢地反扣住双手,动弹不得。
由于愤怒至极,他的双眼已然布满血丝,犹如一头即将暴走的猛兽。
“你就是新来的张主任吧?”听到这话,张青龙心中暗自思忖: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谁吗?简直就是明知故问啊!想到此处,他不禁恶狠狠地瞪向杨敬义,眼中满是怒火与不满。
而此时的杨敬义,那张原本轮廓分明、帅气十足的脸庞此刻却也流露出一丝不悦之色。他心里暗暗叫苦不迭:张大主任,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!周围可是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,尤其是那些老百姓们!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就偏袒你吧?就算要帮你,也得等到回局里之后再想办法呀!你刚刚要打人来着的,我是警察看到你要打人不制止说不过去呀!杨敬义忍不住对着张青龙使劲儿眨巴了几下眼睛,试图传递出一些只有他俩才懂的暗号和暗示。
然而,他们俩这番心领神会、眉来眼去的小动作早已被一旁冷眼旁观的钟正尽收眼底。钟正见状,心头不由得一沉,暗叹道:看来这次麻烦大咯!”
为了表现出公正无私的态度,杨敬义决定将两人一同带回公安局。毕竟这里距离县政府和县委还有两三公里的路程,待几人先后坐进车内,整个车厢内的氛围瞬间变得异常压抑起来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一般。
一时间,谁也没有开口说话,甚至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沉重,生怕打破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然而在杨敬义的示意下,开车的民并没把车开到公安局,而是开到县医院。
“小林同志,你先送张主任去医院看看,先检查身上的伤,到时我再派人过来一起给张主任录口供。”杨敬义这会语气对张青龙明显的客气了许多接着道:“张主任你看如何?”
“杨大队长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,我也不能干涉你们治安队办事不是。”这回张青龙说话清楚了许多,似乎缓过来了。”
“行,那就这样,小林同志医药费先垫着回来报销,到时会有人出钱。”钟正知道这钱应该自己来出,跑不掉了。
“杨大队长,我不差这点医药费,只要求惩打人的罪犯。”张青冷冷地说着话随退下车往医院里走去,叫小林的民警连忙跟了上去。
到公安局后,钟正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,什么都看不见的小黑屋,屋散发着阵阵的怪味,令他几乎忍不住将吃下的苹果呕了出来。
他以为这些人会很快就审他,把他丢小黑屋里,不给吃不给喝,也没人管。
赵英来办公室里,杨敬义道:“局长,这事到底怎么处理呀!那小子都关三天了,不吃不喝!再关下去万一有三长两短。”
杨敬义也偶尔去茶场玩的人,当然站在张青龙这一边,但这种打架斗殴的小事他真不想弄死人呀!
赵英来其实也想秉公执法来的,可红昌市常务副市长张明天的秘书给他打电话了,叫他酌情处理。
这他妈能酌情处理吗?这明明是想要把自己当枪使把钟正那小子往死了里整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