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就到了沈鱼上场。
沈鱼穿着一袭白色的及踝裹胸连衣裙,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又知性。她往台上那么一站,很快就抓住了场下观众的注意力。
舞台灯光暗下来,一抹柔光打在沈鱼身上,见她指尖搭在琴身上,下一刻,悠扬婉转的琴声在场内响起,轻扬的声音如音符敲打心房,似很远,遥不可及,又似很近,缭绕耳际。
优美的旋律回荡在空中,似潺潺的流水拂去内心的疲惫,又像是一个知心的大姐姐,轻柔低喃的语调让人难以抗拒,不自觉就投入进了这不疾不徐的琴音里。
琴音毕,众人方如梦初醒。
掌声同潮水般袭来,沈鱼笑着退场。
祝声声感叹,“姑姑不愧是国际上着名的小提琴演奏家,弹的真是太好听了。”
沈砚不经意道:“我也会弹小提琴。”
“是啊是啊,我们家阿砚不止会弹小提琴,还会弹钢琴,吹笛子呢。”迟喻祯不放过每一个可以主攻的环节,“他吹的笛子可好听了,只可惜我就听过一次。”
“笛子?”不知为何,祝声声听到“笛子”二字,时,总想流泪,就好像曾经有袅袅的笛音在她耳边婉转,但搜寻了脑海的记忆,里面并无笛子的存在。
见她陷入回忆,沈砚眼眸里似有伤痛,但却是一闪而逝。
迟喻祯点头,眸中的坏笑越发明显了,“对啊,笛子,可好听了,你要是听过,我相信你也不会忘记的。”
祝声声只觉得太阳穴猛然一疼,她伸手按了按,却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。
“那个、我、我出去一下。”说完,她没敢看大家,慌不迭就跑了出去。
“声声……”沈砚警告道:“迟喻祯,没有下次!”
沈砚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泪,但最终还是没有追出去,看来今天刺激到她的记忆了,还是让她自己好好冷静冷静吧。
收到沈砚的警告,迟喻祯敛了脸上的坏笑,端坐得比谁都正。
旁边的吃瓜群众们,除了秦恕,另外四人满头雾水,一时间拿不准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“声声她,会不会有什么事?刚才她好像哭了,为什么?”顾窈心比较大,完全没有感受到此时此刻的修罗场,以及那有些令人窒息的氛围。
于在洲和顾窈不愧是小情侣,彼此都对此时的窒息置若罔闻,“我从来没看过祝学妹哭,要不你出去啊看看吧。”
秦恕作为知情人,淡然摇头,“让她静静吧,等会等她上场了就会回来了。”
时子晴也道:“对,声声是有分寸的人,等她冷静过后就会回来了。”
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她相信秦恕,秦恕、沈砚和迟喻祯今晚的反应都不对劲,十有八九是有什么事瞒着她。不过看刚才的事情走向,难不成沈砚以前认识祝声声?
月蓁心中恨死迟喻祯了,她好心好意带他来看院庆晚会,他却给她惹了事。提什么不好,偏偏提笛子,也不知道声声是不是有什么关于笛子的伤心事,烦死这个迟喻祯了。
再等五分钟,五分钟后声声不回来她就去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