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我是云天集团的总经理助理秦月,我们的总经理柳佳怡被人绑架了。”
见警察询问谁是报警人,秦月立刻站了出来,微微肿起的双眼迎上了二级警司的目光。
二级警司无精打采的看了秦月一眼,点点头说道:“这么说你们已经接到歹徒的电话了?歹徒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这个我不知道,我们也没有接到歹徒的电话。”秦月据实回答。
“没有?”二级警司眉头一皱,冷哼一声后看着秦月提高嗓门说道:“既然没有接到任何电话,你凭什么敢肯定她就是被人绑架了?难道你是刑事专家?”
“我……”
秦月支吾着说不出理由,柳佳怡被人绑架的事情是王宇推断出来的,她只是把王宇的原话说出来而已。至于理由,她确实不知道。
王宇皱了皱眉,瞬间就对这个二级警司感到有点反感。
有人报案,警察接警赶到现场应该询问事发经过,并认真听取报案人的意见,通过现场勘探再加以判断分析。
而这个二级警司非但没有这样做,反而讥笑起报案人,真不知道他这个位置是怎么混上去的。
“咳咳咳。。”
王宇捂嘴佯装咳嗽了几声,上前和秦月并肩而立,对着二级警司说道:“警察办案有句口号叫大胆怀疑小心求证。你身为二级警司,应该对这句口号非常熟悉。我们身为鹏城的市民,而且是秉公守法的纳税人,遇到困难当然要求助你们警察,如今我们柳总的车在这里,人却不见了,她去了哪里,有没有被人绑架,这是你们警方需要去调查了解的事情,因为这是你们的责任,因为你们是人民的保护神。”
虽然王宇在说番话的时候,语气不紧不慢,态度不温不火,但字字铿锵有力,句句说在重点上,说得二级警司无话可说。
二级警司看了看王宇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瞬间给王宇下了一个定论。这个年轻人不简单,说话几乎没有死角,还让人无法反驳。
“开车灯,现场勘察。”
随着二级警司的话音落下,“啪”的一声,几辆刑事勘察车的车顶闪出几道雪白的光束,瞬间将四周照的一片雪亮,宛如白昼。
几个刑警带上白手套,拿着工具走到保时捷边,围着车快速而仔细的检查起来。
“说说情况吧!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?又是怎么发现这辆车的?”二级警司看着王宇边说边打开了笔记本,表现的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无精打采。
王宇对他实在是没有好感,所以也就不想和他多话,对着秦月努努嘴后就走到了一边,掏出香烟抽了起来。
秦天站在秦月的身边听了一会,其后走到王宇身边,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,问道:“你认为这个欲擒故纵之计会起到效果吗?”
王宇扭头看了他一眼,笑着问道:“放眼全世界,估计也只有你最了解我了,我不敢说万无一失,但最起码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,歹徒的藏匿地点绝对是在城内。”
秦天点点头,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,王宇的逻辑思维的确无人能比,他有着敏锐的观察能力,以及令人不可置信的直觉,他既然能夸下海口,肯定就有十足的把握。
“我也是这么认为,如果他们藏匿在附近,根本不会将柳佳怡的车放在这里,因为这样只会暴露他们的行踪。能犯罪的人都是有头脑的人,这么幼稚的错误他们不会考虑不到。”
秦天缓缓说道,无疑是和王宇想到一起了。
王宇丢掉手中的烟头,说道:“不错!他们在故意混淆视听,是想让我们误认为他们就藏匿在附近,然后对这片区域展开搜查,这样他们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实施下一步的行动。当然,这个推断也是我在听到咳嗽声后猛然想起的,先前我虽然有点疑惑,不过也是认为他们就藏在这附近。”
秦天看了王宇一眼,蹙眉说道:“如今我们已经把声势做了出来,盯梢的想必已经带着这个消息回去,不知道凡沙有没有跟上?其实我觉得直接抓住他更好,从他嘴里逼出你朋友的下落,这样还保险点。”
秦天闻言看了看秦天,没有说话,其后抬头看着天空。
秦天的这个办法虽然直接,但不一定有效果,抓住这个盯梢的不是什么难事,难的就是不一定能撬开他的嘴。犯罪分子不全部都是孬种,也有铁血硬汉,而用自己这种方式相对来说比较保险,可以悄无痕迹的找到他们的老窝,从而救出柳佳怡。
不过原本信心满怀的王宇,在秦天说出这番话后就有点隐隐担心,如果常凡沙没能跟上,那么再次找到这伙歹徒的窝点可就不容易了。
所以,王宇此刻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常凡沙身上,期盼他能顺利完成任务。
这时,警方的勘察工作已经完成,几个刑警队员正在和那个二级警司汇报勘察后的结果。王宇和秦天并没有过去,但依稀可听他们谈话的内容。
经过几个刑警队员的仔细勘察和分析,证明柳佳怡确实是遭到了绑架。
二级警司听完汇报后,锁眉对着保时捷看了一会,随后下发了命令,让所有在场的警察对周边展开地毯式的搜查,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。
瞬间,几十号警察抓着枪,举着手电下了道路,以“一”字型向前缓缓推进。
王宇也不说话,和秦天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。既然是演戏,那就要把戏演足了,哪怕看戏的人已经走了。
再者,这些警察平常一个个养尊处优惯了,缺少锻炼,很容易得什么糖尿病高血脂之类的疾病,今天就当自己善心大发,给他们来一次夜训,延长他们的寿命。
“叮铃铃!”
十几分钟后,一声手机铃声传来。王宇眉头一挑,伸手将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,看了一眼后放到了耳边。
“魅影,野兔的窝已经找到,五公一母。公的有喷子,母的很漂亮,被绑了手脚,不过好像疲劳过度睡着了,现在该怎么处理?要不要我将他们一把拿下?”
电话刚接通,常凡沙刻意压低嗓门的声音就通过电波传进了王宇的耳里,言辞间充满了戏谑,仿佛不是在侦破一桩绑架案,就是在抓野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