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穹一手仗着白骨法剑,顺着笔直官道,大踏步而去。
……
“队正,突那年轻野道人……”一马脸汉子驾马上前,跟那黑脸虎将搭话。
那被称作队正的莽汉兀自冷哼一声:“你自己想去寻死,可别拖着弟兄们一起!”
“这荒郊野岭的,天儿还没亮,有几个道士敢孤身仗剑走在这驰道上?”
“小心被那野道人连皮带骨给生吞咯!”
马脸汉子听闻此言,讪讪一笑,也就不再继续。
是啊。
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正不太平,到处都是妖邪作祟,自己刚才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。
还想着劫了那道人……
现在回想起来,不禁背后冒汗,凉飕飕的。
敢在这么个阴森鬼地,独走夜路,身上没点真本事的还真没那个胆量。
就算是有些真本事的,也万万不会徒步而行,多少也得有个代步工具,尽快远离。
若不是他们有紧急军情在身,不能按时送达高低也是个死罪,说什么都不会夜奔此路。
就刚刚那道人……居然还敢拦骑兵的路,念及于此,马脸汉子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。
差点就被这贪心给害死了。
此时天光堪堪破晓。
“队正你看!前方道边有处村庄,咱们一夜滴水未进,不如去那村子里打点水吧!”又一人开口,手指前方,就见那偏远荒村似有炊烟升起,“这马儿也跑了一夜,也得歇歇脚了。”
顺着手指方向,那队正眯着眼睛瞧了瞧,又瞥了眼渐亮的天光,耳边隐约一声高亢鸡鸣似从那荒村中传出。
再看众骑将胯下马匹已有不支之态,少数马嘴开始出现白沫。
黑脸队正咬了咬牙,目光一凛,大手一挥。
十余骑踏上小路,直奔荒村而去。
……
白骨法剑。
一柄不知是何品级的法剑,现在被袁穹当拐棍一样在地上一杵一杵。
他挥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汗珠,看了看今天的日头,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的阳光,并不是橙黄色,暖洋洋的。
反而有种惨兮兮的苍白感,就像led矩阵大灯,一下子就把夜路给照成白昼的那种别扭劲儿。
“这破地儿,终于是让我碰到个村子了!”
约么一里地外,数道炊烟袅袅,走了这么多日,终于是碰到了一处有人家的地方。
这对袁穹来说,仿佛喜从天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