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袁穹眼尖看到了书名《艳史香情传》,定以为那大夫是在看医书呢。
没想到此界竟然也有如此高深雅致的文学题材!
那就不得不抽空买几本好好研读一番了。
中年大夫虽衣着简朴,可给人一种精气神十足的感觉,让人一看就有种安全感,狗命能保的样子。
大夫也算是经验丰富之辈,进来的一大一小。
大的是个道士,道袍古朴讲究,上面的金绣纹路细密,人看起来气宇轩昂,有种遗世独立的孤寂感,定然是有真道行在身的大派之后。
小的是个女娃,一手被道士牵着,另一只手环抱一柄人高大剑,穿的破破烂烂,一望便知内外损耗不轻,五脏六腑都需调养,表里皮肉也得温补。
得嘞,是个大活!
“呵呵。”大夫抚须而笑道,“这位道长,给女娃娃诊脉,需要用到丝线否?”
“哪里来的那么多讲究,直接上手就好。”这世界难不成也有那么严重的礼教纲常,男女之防吗,“徒儿,让大夫诊脉去吧。”
袁穹接过白骨法剑重新系挂腰间,整个人立时英武三分。
“嗯……小问题,只是身子骨过于虚弱,近期心损劳累叠加,慢慢调养即可。”
“我给你开个方子,一日两煎,先吃个三天回来看看情况。”
“这嗓子也有问题,一并给开了可好?”
大夫本事看来不小,轻易就断出了叶灵素的问题。
袁穹立马点头:“甚好,有劳医师了,那三日后我再带小徒前来。”
“好说好说,诚惠,三百文。”
袁穹付了钱,取了药,那中年大夫又重新掏出书本学习了起来。
待他将要迈出门槛时,那大夫不知为何突然开口。
“小道长若是来城中歇脚,只要安稳一些,自不会有事,可若是惹了不该惹的事儿,恐怕,会有性命之忧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并未引起袁穹丝毫波澜。
他现在并不知道这大夫是好是坏,是忠是奸,可能对于一个人来讲,并不能用好坏忠奸来评判,只能说各自立场不同,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,他现在没有足够的信息源,判断不了两人是否处于同一立场。
所以,与其搭话,不如走之。
想必和那大夫也套不出什么有用信息,纯纯谜语人一个浪费时间。
既然提醒了,那为何不提醒透彻,说出会惹谁,惹什么事,就给了个威胁话术……
呵呵。
还不如给小徒做衣裳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