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法照自己觉得,只是每个人天赋不同,他就长不出师兄弟们那样浑身坚若磐石的大肌肉块,小时候次次出门化缘。
就他自己化缘来的斋饭最少,勉强果腹罢了,要不是师兄弟们匀给他吃,他早就饿的面黄肌瘦了。
他次次都问师兄,如何才能像师兄一样化缘来那么多斋饭,那身高两米体壮如猿,手持百斤护法禅杖的师兄总是笑呵呵的跟他说:师弟你天生就不是那化缘的料,好好钻研佛法,争取有一天能将本寺经意发扬光大才是正途,讨饭这事儿,师兄在行!看你这身上肥肉都没二两的,改天师兄给你讨要点肥鸡补补身子!
说完哈哈大笑。
倒是也有好事机灵的师弟过来告诉他:师兄下次可以去青楼里碰碰运气,指不定那里的姑娘看师兄长得清秀俊美,一时间就发了善心呢!
然后,他就真去了。
要不是“猿”师兄冲进去将自己“救”出来,指不定就得来一场红粉试炼。
一直到大了后,法照才明白过来,每个人优势不一样,天赋不同。
像他,长得帅,演技好,精佛法,懂变通。
破宅里除了有点墙面和烂屋顶,其余值钱的有用的东西,早就被一键清除了,和尚将“灯火”铺在地上,尽量不让伤者感受到地面的冰寒与坚硬。
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好了。
人受伤后,如果穿着衣裳,时间长了,血、肉、布,是会凝在一起的。
这样一不卫生,容易让伤口感染发炎,二是不易愈合。
然后法照伸手一摸,嚯!
都硬了!
这家伙是流了多少血,身上衣服都给透的梆硬梆硬。
他在心中默念一声佛号:施主,得罪了,救命要紧,别怪小僧下手重了。
从背着的箱笼上层翻出一把小刀,顺着衣角纹路一点点割开。
中间偶尔遇到黏着的血肉,他就从水囊里倒出点水,缓缓化开。
折腾了好一会,总算是将那外套给除掉。
再摸出伤药,一点点均匀涂抹在已经外露的伤口处。
就当他在思虑用什么东西包扎伤口的时候,却发现这病人上半身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布条。
法照大喜,不用拆自己本就脏破的衣裳了。
他当即就解了布条子。
才拆没两圈,可能是药起了效果,也可能是回光返了照,躺在地上的伤者,在这时幽幽转醒过来,就看着一个头戴斗笠,身形猥琐的黑影在那拆裹胸!
沐清真那是又急又气,可失血过多加上寒冷僵硬,让她一时之间动弹不得!
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往下流,清白就要毁于一旦了!
世间怎会有如此猥琐下流之人!
她运气浑身气力,总算是从喉咙尖尖里挤出了一个字:“淫……”
话音刚出,一只大手就捂住口鼻。
“别说话,有人来了,忍不住也得忍。”
什么叫忍不住也得忍?!
沐清真急火攻心,嘎嘣一下。
又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