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完一天的政务后,刘启几乎没有任何耽搁,一溜烟的跑到了履霜阁。为了这一天,他可是盼了一年多。
履霜阁内,王儿姁穿上了特意准备的嫁衣,盖上了红盖头。虽然此番入宫,并没有举行任何仪式,但在她的心里,这辈子嫁人只有一次,在心爱的人面前,她还是要穿一回嫁衣,做一回新娘。
看着烛火中的王儿姁,刘启不禁呆住了,除了和薄太子妃成亲,其她几位夫人进宫时,都是寻常之至,也只有王儿姁才如此郑重其事。他似乎明白了王儿姁的心意,轻轻走过去掀开王儿姁的红盖头,手挽着手喝了一杯交杯酒。
躺在刘启怀里,王儿姁柔声说道:“儿姁这辈子只嫁一次人,只穿一次嫁衣,多谢殿下成全。”
“你知道吗?当你打落我手中的那块荷花糕时,我就发誓,这辈子一定要把你娶进宫。没想到,竟让你等了整整一年,你不会怪我吧?”
“不。是我对不起殿下的,让殿下身处如此险境,我羞愧难当。”
第二天,吃过早饭后,刘启交代薄太子妃带王儿姁专程去拜访其她几位夫人。之前,贾芙和王娡入宫,都遭到了栗姬和程姬的奚落。这一次,他要主动出击,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们,让她们不要欺人太甚。
按照顺序,薄太子妃首先带着王儿姁去了吉雨轩。作为皇长孙的生母,栗姬在太子宫的地位仅次于刘启和薄太子妃。
看到薄太子妃和王儿姁踏进院子,栗姬装作没看见王儿姁的样子,只对薄太子妃热情相迎:“太子妃大驾光临,妹妹惶恐之至。”
薄太子妃笑着介绍道;“这位是王儿姁妹妹,栗妹妹多担待些。”王儿姁赶紧躬身行礼道:“栗姐姐好。”
“哟,小王妹妹呀,听说殿下差点死在你手里呢,以后还请小王妹妹手下留情啊。”栗姬阴阳怪气道。
王儿姁尴尬不已,不知该作何回答。薄太子妃有点生气了,脸色一沉:“儿姁妹妹是个善良之人,如果不是她,殿下早就中了他人奸计。”
“太子妃莫要生气,我也是为殿下着想。你说,那贼人为什么不找我?为什么不找程妹妹?说到底啊,她们一家人还是不够忠心。如果是我,我是宁死不从!”
听栗姬如此说,薄太子妃一时语塞,但她毕竟是太子妃,栗姬也不敢过于嚣张,马上换了副笑脸。闲聊了一会儿,两人告辞而出。
前往祥云阁的路上,王儿姁悄悄的抹着眼泪,薄太子妃安慰道:“你不用难过,她就是这德性,有殿下在,她不敢拿你怎样。”
唐姬曾是程姬的侍女,因这层关系,程姬始终将唐姬视作自己人,对王儿姁霸占了唐姬的履霜阁愤愤不平。见到王儿姁后,她假意为唐姬鸣不平:“从来只有新人笑,哪曾见过旧人哭。唐儿妹妹,怪只怪你姿色不如人家呀,连个住的地方都被人夺去了。”
薄太子妃不悦道:“这是殿下的安排,你难道不知太子宫地方不够?再说了,唐儿妹妹和本宫住一起,难道还不如履霜阁吗?”
程姬不敢对薄太子妃不敬,笑道:“唐儿妹妹有幸能和太子妃住一起,自然是莫大的福分。”又转头对王儿姁道:“小王妹妹果然绝色佳人,也难怪殿下浑然忘了那日的凶险。”
王儿姁面红耳赤,欲待分辨,终因初来乍到,不敢说出口。薄太子妃是忠厚之人,见场面尴尬,干脆告辞而出。
离开祥云阁,最后一站是露影阁,王儿姁的心情这才好了起来。一年多没有看到姐姐,王儿姁早就想和姐姐聊聊天了。
露影阁门外,王娡挺着大肚子在萧儿的陪同下迎接二人的到来。薄太子妃快步走上前,拉着她的手道:“你怀着身孕,何必出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