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贺倍感振奋,大声道:“是,殿下。”
刘彻转身喊过韩嫣:“韩嫣,你以后多跟着公孙将军学学,不要偷懒!打匈奴,孤指望你们了。”
韩嫣躬身道:“是,殿下。”
相比刘彻的冷漠,得知婚讯后的阿娇,高兴得像朵花,每天在家里梳妆打扮,准备各种入宫后的用品。刘嫖嗔怪道:“宫里什么都有,你什么都不用操心。”
“哼,谁知道宫里的东西,用得顺不顺心呢?兴许,还不如咱们家里呢。”
刘嫖意味深长道:“阿娇,你比太子大,有些事要教教他。”
阿娇一脸花痴道:“太子可能干了,懂得也多,我能教她什么?”
刘嫖凑到阿娇耳边低语了一番,阿娇不禁面红耳赤:“母亲,你怎么能说这种事!”
“男人呀,都一样,只要把他服侍好了,他就宠你,爱你。入宫之后,你务必要为他生下第一个儿子。”
“母亲,听说生孩子很疼,我还不想生。”
刘嫖怒道:“你懂什么!只有生儿子,你未来的皇后之位才能稳得住!以后不许说这种混账话!”
阿娇有些委屈:“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,母亲何必生气呢。”
刘嫖缓和了下口气,郑重道:“娘的后半生,还有陈家一家人,都指望你了。”
阿娇点点头:“娘放心,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。”
宫中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太子婚礼,边境却再度传来噩耗。是年三月,匈奴大举入侵雁门,年迈昏愦的冯敬毫无察觉,匈奴人打到善无城下才组织抵抗,却为时已晚,全军覆没,自己也被当场斩杀。
李广得讯后,立即驰援。然而,当他赶到善无时,只看到尸横遍野、断壁残垣,找了大半天才找到冯敬的尸体。
看着满目疮痍的善无城和血肉模糊的冯敬,李广痛心不已,叹息道:“朝廷太不爱惜将才了。”
强撑着病体,汉景帝在宣室召见了丞相卫绾、御史大夫直不疑等人,沉痛道:“匈奴人丧心病狂,再度入侵我雁门,雁门防线名存实亡。各位有什么看法?”
卫绾和直不疑面面相觑,不敢说话。最终,还是卫绾鼓起勇气:“眼下之计,还是以守为主。”
“怎么守?派谁去守?”汉景帝没好气道,又忍不住一阵咳嗽。
“李广和程不识部暂时不能调离,最好是调动关中的兵力。”卫绾沉吟道。
汉景帝想了想:“如今之计,也只能这样了。朕决定了,将霸上和棘门的军队调到雁门。”
卫绾大惊:“霸上和棘门是我汉军骑兵大营,是守护关中的主力,不可轻易调动。”
“如今,国内是太平的,关中不需要那么多兵力。霸上和棘门各有两万余人,就让车骑将军和材官将军率领,驻扎在雁门。朕就不信了,他匈奴人长了翅膀不成!”
霸上和棘门驻扎着关中最为精锐的重甲骑兵,配备有完善的远程器械,进攻性虽不如匈奴人,论防守,却当得起固若金汤四字。汉景帝一下子派出近五万的重甲骑兵,可谓是下了血本。
卫绾和直不疑见汉景帝决心已定,不敢再多说,躬身道:“谨遵陛下令。”
果不其然,自从这五万重甲骑兵调到雁门后,匈奴人大为忌惮,再也不敢轻举妄动,边境终于恢复了几年的和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