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想请武安侯帮个忙,劝劝太后和皇上,不要再让皇上临幸卫子夫。如果皇后能在今年怀孕,本宫更是感激不尽。”
田蚡还是有些不爽,身为大长公主,居然干涉起了皇上的后宫之事,简直是闻所未闻。但自己的把柄握在她手里,不服软不行,沉吟道:“大长公主既然开口了,本侯必定尽力而为,至于说结果,本侯并不能保证。”
“武安侯放心,本宫并非无理取闹之人,只要武安侯尽心了,本宫自然会知道。”
刘嫖走后,田蚡在府中焦躁不安,根本无心补觉。和刘陵有染,最多是一件丑闻,但现在,他竟然说漏了嘴,将淮南王也知道这件事说了出来,这不明摆着自己和淮南王暗中勾结吗?如果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?太皇太后怎么想?以后还如何在朝堂上混?
越想越焦躁,田蚡不由得长吁短叹,饭都没吃,直接入宫找王太后商议。
得知田蚡和刘陵的事,以及和大长公主的谈话,王太后气得拿起坐垫就要打他:“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孽障,闯出如此大祸,看谁救得了你?”
田蚡一面躲,一面嬉皮笑脸道:“姐姐,不要生气了,事已至此,你就想想怎么拉弟弟一把。”
王太后怒道:“去死吧!本宫才懒得管你!”
“姐姐,你也太狠心了,竟舍得让母亲的宝贝儿子去死?母亲还不恨死你了?”田蚡继续贫道。
“少跟本宫贫!自己闯的祸,自己解决!”王太后更加恼怒。
田蚡看王太后真的生气了,收起笑脸,哭丧着脸道:“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敢了。但这一次,姐姐一定要帮我。”
王太后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,问道:“你真的能和那个贱人断了关系?”
田蚡指天发誓:“我若再和她来往,天打五雷劈!”
“你和大长公主说话时,还有第三人在场吗?”王太后问道。
“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田蚡信誓旦旦。
“那好,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,你一定要坚决否认。只要你以后不再和他们父女来往,大长公主不能把你怎么样。”
田蚡似乎回过神来:“姐姐说得对,终究是我的耳朵进,她的耳朵出,说出来谁会相信?淮南王和刘陵更不会站出来指认。”
王太后沉吟道:“虽然如此,但咱们还是不能和大长公主翻脸。毕竟,这件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。”
“是。姐姐准备怎么做?”田蚡连连点头。
“事已至此,只好委屈下皇上和卫子夫了。这样吧,我将卫子夫留到自己身边,不让皇上临幸她。你去告诉大长公主,我只能给阿娇一年的时间,全凭她自己的造化。一年之后,皇上即使不喜欢卫子夫了,恐怕也得为社稷考虑,另立嫔妃。”
“好,姐姐给足了大长公主面子,相信她不会得寸进尺,太皇太后也不会容忍皇上一直没有子嗣。”
“本来嘛,我还挺同情阿娇的。现在啊,我倒希望她永远生不出儿子,瞧瞧刘嫖绝望的样子!”王太后恨恨道,脸上闪过一丝冷笑。
自此之后,田蚡果然再也不敢去找刘陵。倒是刘陵有些耐不住寂寞,想要去找田蚡,终究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