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蚡忧心忡忡道:“以后,咱们还是减少来往吧。”
“怎么?武安侯是有了新欢吗?直说吧,我不介意。”
田蚡没好气的瞪了刘陵一眼:“我是那种人吗?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,皇上盯上你了。”
刘陵一惊:“皇上怎么会盯上我?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身为翁主,长期逗留长安,任谁都会怀疑的。前些日子,皇上让我去调查你跟哪些人有来往,你说是不是很恐怖?”
“武安侯不就可以借机打击严助吗?”刘陵戏谑道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有心思说笑?我要是把严助供出来,严助肯定会反咬我的,到时候,我们仨都得完蛋。你放心,我什么都没说,只说你和大长公主来往比较密切。”
“哼,算你有点脑子。你说,皇上是不是怀疑咱们俩了?”刘陵正经道。
田蚡沉吟道:“很难说,但听口气,他好像并不知道这些事情。”
刘陵想了一会儿:“好吧,咱们以后还是小心点。”
十月十五,严助一行抵达长安。汉武帝迫不及待的在宣室召见了他,一顿劈头盖脸道:“让你将赵胡请回来,你倒好,带回赵婴齐滥竽充数吗?”
严助跪地惶恐道:“臣有负陛下重托,请陛下治罪。”
“行了,起来吧。其实,朕对赵胡入朝并不抱多大希望,是想考验下你,是否能够出人意料。如今看来,是朕强人所难了。”
严助总算松了口气,沉吟道:“赵胡能够将太子赵婴齐送到长安,足以说明他的忠心。以臣来看,赵婴齐不只是人质那么简单,还可以在他身上大做文章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严助继续道:“赵婴齐此番入朝,陛下切不可放他归国,但也不能过于冷落。赵婴齐在长安呆得越久,南越国群臣对他就越陌生,日后回到南越国必然会越亲近朝廷。将他留在长安,相当于断了他的根基,即使回到南越国,也只得听命于陛下。”
汉武帝点点头:“确实如此。看来,你此番去南越国也不能算无功而返。歇息几天,再去一趟淮南国吧。”
听到淮南国三字,严助莫名的有些紧张:“敢问陛下,为何要去淮南国呢?”
“这是你该问的吗?”汉武帝瞪了他一眼。
严助慌道:“臣唐突了,陛下恕罪。”
“去淮南国的目的比较简单,你向淮南王说明下朝廷为何出兵闽越,另外也要警告他,不要对朝廷之事说三道四。还有,你在淮南国多留几个心眼,看看这个淮南王到底在搞些什么。朕的意思,你明白吗?”
严助似乎有些走神,忙道:“臣明白,臣一定不辱使命。”
汉武帝皱眉道:“朕看你的状态有些不太好,回去好好休息下,过几天再出发。”
严助擦了一下汗,躬身道:“谢陛下关心。”
看着严助的背影,汉武帝喃喃道:“严助啊严助,如果你能将这件事办好,朕又何惜相位呢?”
说完,汉武帝走进了未央宫的承明殿,准备在那里接见赵婴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