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严助感到意外的是,刘安竟将他安置在了刘陵曾经的寝室。看着眼前的一切,严助感觉如此的不真实,竟有一种回到岳父家的温暖。
晚上,躺在刘陵的床榻之上,严助脑中不断闪现刘陵的一颦一笑,一夜绮梦连连。
第二天,刘安在淮南王府宴请严助。看着严助略显疲惫的眼神,刘安关切道:“严大人,昨晚没睡好吗?”
严助慌道:“还好,还好。”
几杯酒下肚,刘安似乎有了些醉意,对严助道:“陵儿从小崇拜英雄和文学之士,尤其是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。”
“陵翁主冰雪聪明,下臣佩服之至。”严助心中再次凌乱。
刘安继续带着醉意道:“你是会稽人,为何不向皇上请求出任会稽太守呢?”
“我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,不敢妄有所求。”
“你呀,还是太老实了,为朝廷立下如此大功,居然还是个中大夫,为你不值啊。”刘安开始自斟自饮。
严助心中一惊,劝道:“大王醉了,还是少饮些。”
刘安也给他倒了一杯,叹了口气:“你知道吗?陵儿要回到淮南国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其实,严助已经隐隐猜到是什么原因了。
“一个翁主长期住在长安,怎能不让人怀疑呢?还是回来吧,回来好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严助不禁有些落寞。
“严大人,你以后如果能出任会稽太守,可以常来看她,反正隔得也不远。”刘安醉得一塌糊涂,趴在桌子上似自言自语道。
严助吓了一大跳,这是在暗示什么?他真的醉了吗?
几天之后,严助计划返回长安,刘安为他践行,席上频频道歉:“严大人,那日醉酒失态,言语冲撞处,莫要见怪。”
严助呵呵一笑:“大王对我推心置腹,才会如此尽兴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“好,严大人是个爽快人,对本王的胃口。本王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
“大王请讲。”严助心里一咯噔,他又要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呢?
“这几天啊,本王一直在回味皇上所说之话,深感皇上的谋略盖世无双。本王的上书多有唐突之处,想当面向皇上谢罪。”
严助心中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,笑道:“大王言重了,皇上根本没有怪罪大王的意思。”
“不管如何,本王都应该入朝觐见皇上。”
“好,大王此番入朝,皇上一定会非常高兴的。”
话说这么说,其实严助根本没当真。然而,第二天,刘安竟然真的和严助一起入朝了。
一路上,刘安极尽拉拢之能事,将严助吹得天花乱坠,各种暗示,各种暧昧,让严助有些昏昏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