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臣单于拒不释放张骞,还出言相讥,让汉武帝顿感面上无光,一气之下将李广任命为骁骑将军,驻扎云中;程不识为车骑将军,驻扎雁门。
汉武帝突然的举动,不仅让匈奴人感到莫名其妙,就连汉朝大臣都感到不可思议。既然和匈奴刚刚和亲,为何要摆出一副开战的架势呢?
群臣纷纷上书劝谏,汉武帝始终不予理会,却也没有下一步举动。匈奴人观望一番后,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,就当是正常的调动。
赵婴齐虽然名义上是汉武帝的侍卫,公孙贺却很少给他安排值守,他也落得清闲。他是南越人,在番禺生活了二十多年,从未见过下雪。到了长安后,颇有点不适应,狠狠病了一场,一个冬天几乎没出过门。
初春二月,阳光普照,天气逐渐变暖,赵婴齐终于有机会好好饱览长安的风光。这一天,田蚡邀请他到府中做客。
经过连续的扩建,田蚡的丞相府越发规模宏大,前面是办公场所,宽敞明亮,后面是起居之地,富丽堂皇。
宴席之上,田蚡亲切道:“小王爷是南方人,来到长安受苦了。”
“皇上如此厚待,不敢言苦,只是有些不适应长安的冬天,大雪真是闻所未闻。”
“冬天已经过去了,春天的长安定会让你大开眼界,改日,本侯还想带小王爷到终南山郊游呢。”田蚡笑道。
“早就听闻终南山是长安名胜之地,定当一睹秀色。”
田蚡轻轻一拍手,一队舞女应声而出,都是风姿绰约的佳人。尤其是领头的一位,约莫十八九岁,生得艳若桃花,红唇欲滴,尤其是那蜂腰,灵动无比。
赵婴齐来到长安,并没有携带女眷,陡然看到这么多美女,不由得有些心旌摇动。
田蚡对此洞若观火,吩咐道:“樛莲,陪小王爷喝几杯吧。”
还没等赵婴齐反应过来,领头的那位女子飘然而至他的身边,投以一个妖娆的媚眼,柔声道:“小王爷,奴家敬你一杯。”原来,她名叫樛莲。
说完,樛莲径自给赵婴齐和自己各倒了一杯,然后先一饮而尽。
赵婴齐没想到这女子竟如此豪放,一下子呆住了,许久才反应过来,匆忙举起酒杯,却不小心洒了至少一半。
樛莲噗嗤一笑,拿出一块手帕,帮赵婴齐擦拭。赵婴齐有些尴尬,一把抢过:“我自己来吧,不劳姑娘了。”
擦完之后,赵婴齐随手将手帕放在桌子上,樛莲并没有收走。
有了这段插曲,赵婴齐有些心不在焉,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田蚡闲聊,时不时的瞟一两眼樛莲。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,赵婴齐一面想入非非,一面竟把自己灌醉了。
看到这一幕,田蚡不由得暗自好笑,吩咐下人将赵婴齐送回了府上。
几个时辰后,赵婴齐悠悠醒转,想起中午的一幕,有些怅然若失。站起身,他准备换一套衣服,蓦然发现一条手帕滑落地上。
赵婴齐捡起来一看,正是樛莲给他擦拭的那条。到底是自己顺手拿走的,还是樛莲偷偷塞到他身上的?他竟有些恍惚。
一连几日,赵婴齐都时不时的拿出那条手帕,看得有些入神。
十几天后,田蚡果然邀请赵婴齐到终南山郊游,这一次,他还邀上了韩安国。
春天的终南山,山峦叠翠,绿水清幽,让赵婴齐很是开了一番眼界。韩安国笑道:“敢问小王爷,番禺有这样的名山吗?”
“番禺有一座白云山,但相比终南山,不过是小巫见大巫。”
田蚡嘿嘿一笑:“关中奇山,终南山不算最奇,改日我们一起到华山一游,那才是真的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