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权宜之计?我不明白。”
“我会和你父王结成联盟,一旦你父王霸业有成,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你了。”
刘陵怔住了:“你疯了吗?你觉得有可能吗?”
“不管如何,只要努力,总会有实现的可能。你父王在淮南经营多年,而我又刚刚接手会稽。闽越国不足为虑,南越国并不完全忠于朝廷,只要我们控制住了闽越和南越,南方半壁江山就是我们的,足可以和汉朝抗衡,划江而治并非不可能。”
说到最后,严助的眼中冒出一团炽热的火,似乎要将刘陵包裹在内。
看着他充满欲望的眼睛,刘陵有些目眩神迷,这个男人真的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吗?真的可以相信他吗?她渴望拥有一颗真心,但也乐意成就一个有梦想的男人。
“如果只是为了我,你完全不必如此冒险。”刘陵轻声道。
“不,不只是为了你,也是为了我们。”严助激动道。
沉思了一会儿,刘陵道:“好,我回去跟父王商量下。”
得知严助来到了淮南国,还要与他结盟,刘安高兴得合不拢嘴,连声道:“本王早就盼着这一天了。本王没有看错他,他是个有野心的人。”又对刘陵道:“果然是我的好女儿,霸业有成,你记头功。”
刘陵淡然道:“女儿不求什么富贵,但求父王心中有我。”
“怎么会呢?我一直把你当做最亲的女儿。”刘安柔声道。
第二天,严助被秘密请进了淮南王府,刘安热情的招待,当做自己的女婿一般。
酒过三巡,刘安问道:“严大人,你在皇上身边多年,对皇上评价如何?”
严助正色道:“皇上是个雄才大略之主,远胜先帝。”
刘安脸色一沉:“不见得吧。依本王看,皇上志气有余,谋略不足,还沉湎田猎、好大喜功,比不上先帝的心思细密。”
严助淡然一笑:“大王有所不知,前几年是太皇太后在掌控朝政,皇上韬光养晦,外人自然看不出什么。如今不同了,皇上的进步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严大人为何还要与本王结盟呢?”刘安眯着眼睛道。
“以我对皇上和时局的了解。皇上还有两大隐患,只要这两大隐患一直存在,就是我们的机会所在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刘安瞬间被勾起了兴趣。
“太皇太后驾崩后,王太后和田蚡迅速填补了权力真空,他们的权力欲都极强,必会给皇上以掣肘,这是其一;皇上即位后,一直对匈奴耿耿于怀,臣判断,一旦他摆脱了王太后和田蚡的束缚,必然会对匈奴用兵,无暇顾及东南,这是其二。”
“好,严大人果然是奇才,对时局一目了然。匈奴是何等的超级大物,想要主动进攻难于登天,一旦陷入匈奴这个泥潭,内外交困之下,咱们的机会就来了。”
“尽管如此,我们的行事还是要慎之又慎。皇上有时候虽冲动,但大事绝不糊涂。无论如何,我们决不能被皇上看出破绽。一旦皇上觉得我们是个威胁,他一定会出手解决的,没有解决之前,他绝不会贸然攻打匈奴。”
刘安连连点头:“严大人所言甚是,得一严大人不亚于十万雄兵,何况还有会稽呢?严大人,请!”
“大王请!如果不是大王的宏图伟志,我哪里敢轻举妄动?”
“哈哈,爽快,严大人是个爽快人,本王喜欢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里,严助秘密的住进了淮南王府,天天和刘陵混在一起。当他离开时,刘陵的婚期不过几天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