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赐吓了一大跳:“大哥,你不是开玩笑吧?”
“不瞒三弟,我早就想反了。”刘安冷笑道:“三弟,你也别藏着掖着了,你不是早有这个想法吗?”
刘赐一动不动的盯着刘安,笑道:“大哥,谋反之事非同小可,是要灭族的,可不能乱说。”
刘安一咬牙,从怀中掏出一方玉玺,递到刘赐面前:“三弟,咱们是亲兄弟,我有必要骗你吗?这是刚刚做好的玉玺,我随时可以称帝。”
刘赐接过玉玺,仔细看了一遍,郑重道:“既然大哥如此坦诚,我就实话告诉大哥,我早就想反了。”
刘安大喜:“兄弟齐心,其利断金!只要咱们兄弟联手,一定可以和刘彻划江而治。”
“好!想当年,我们的父王何其冤枉,竟然生生被文皇帝逼死。这个仇,我一直记在心里。”刘赐一脸决绝之色。
达成共识之后,二人有着说不完的话,豪气快要掀翻了屋顶。
最后,刘安给刘赐倒了一杯酒,建议道:“明天,你给皇上上一道书,就说身患重病,去不了长安,看他能把你怎么办!”
“大哥说得对。”刘赐连连点头,继而问道:“大哥以为,何时起兵最为稳妥呢?”
“如今,皇上已经和匈奴决裂,必将有一番大战。我以为,当汉军主力与匈奴决战之时,才是起兵的最佳时机。只要我们坚持三个月,一定有越来越多的诸侯王生出异心。到那时,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。”
“好,大哥所言正合我意,异日必以大哥马首是瞻。”刘赐兴奋道。
第二天,刘赐果然给汉武帝上了一道书,说是自己在途中突然身患重病,一时难以入朝觐见,还请皇上开恩,让他先行回到六安养病。
上书之后,刘赐兴高采烈的留在寿春,继续和刘安谋划起兵之事。解开心结之后,二人有着说不完的话,畅叙兄弟之情,痛骂皇上无道,仿佛天下尽在掌控之中。
八月底,刘赐和刘安依依惜别,径直回到六安,而此时,汉武帝刚刚收到他的上书。
看着这道上书,汉武帝淡淡一笑:“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。”当即下了一道诏书,让刘赐安心养病,觐见之事,可以暂缓,等养好病再说。
拿着诏书,刘赐乐不可支,心中暗道:“皇上果然是忌惮本王的。”
几天之后,张汤派出的密探回到长安,向他汇报了刘赐到访寿春的情况。张汤不敢耽搁,又立即汇报给了汉武帝。
汉武帝听完后沉默不语,许久才道:“衡山王离开寿春时,气色如何?”
张汤愣了一下:“这个,臣要去问下那个密探。”
汉武帝抬起头,略有些不满道:“朕想问的是,他有没有生病?”
张汤擦了一下汗:“回陛下,据密探说,衡山王离开寿春时,和淮南王相谈甚欢,但具体说了什么,密探无法得知。”
“看来,他是没病啊。”汉武帝叹了口气,随手将衡山王的上书扔给了张汤。
张汤捡起上书看了一遍,这才恍然大悟:“衡山王一定是不肯入朝,所谓生病不过是借口。”
“好了,你先下去吧,另派人手监视衡山王。”汉武帝有些疲惫道。
“是,陛下,臣这就去安排。”张汤识趣的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