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以为,大王应该坚决贯彻执行朝廷的诏令,消除皇上对大王的疑心。”伍被诚恳道。
刘安勃然大怒:“混账!本王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,侍奉皇上也是仁至义尽,但换来的是什么呢?是皇上的猜疑和防范!”
伍被硬着头皮道:“诸侯王身份特殊,朝廷有所忌惮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实话告诉你,本王准备反了!”刘安脸色铁青道。
伍被大惊失色:“大王,您为何有此亡国之言呢?一旦走上这条路,淮南国将不复存在,大王也将身死族灭啊。”
刘安霍的站起,大声吩咐道:“来人呀,去将伍被的父母家人关进大牢之中。”
伍被脸色苍白,一句话都没说,默默退出。
伍被走后,刘迁从帷幕之后走出,愤愤道:“伍被不过是一介迂腐的老匹夫,既然他不愿意效忠父王,直接杀了就是,何必这么纠结。”
刘安摆摆手:“不,伍被乃淮南国名士,杀了他有伤士人之心。当此关头,人心最重要,不可妄行杀戮。”
“如果他和雷被一样,跑到长安举报咱们怎么办?”刘迁忧虑道。
“不会,伍被是个孝子,他的父母都已被我关押,谅他不敢背叛我。到时候,不管他愿不愿意,只要他父母还在我们手里,他不从也得从。”
“父王谋划甚周,儿臣佩服。”
刘安缓缓踱步,分析道:“如今的汉朝大臣,只有汲黯能够犯言直谏,严守臣节,为忠义而死。其余的像公孙弘这些人,不过是树枝上的枯叶,一阵风就可以扫灭。”
“儿臣以为,这些人都无足道哉,真正的威胁是大将军卫青。”
“是啊,卫青不除,大业难成。你有什么好办法吗?”刘安皱眉道。
“臣有一个办法,或许可以除掉卫青。”
“迁儿快说。”
“淮南国多勇士,可以重金招募勇士,偷偷潜入长安,然后投入卫青门下,一旦发兵,立即刺杀卫青。卫青既死,汉朝必然军心大乱。”
“好,不错,这件事就交给你了。”刘安高兴道。
“启禀父王,还有一个人必须早做防备。”
“谁?”
“刘建。他一直对父王未能封他父亲为侯,心怀不满,儿臣担心关键时刻,他会破坏咱们的行动。儿臣建议,应该将他关起来。”
刘安有一个庶长子,名叫刘不害,刘不害的儿子刘建自恃才高,怨恨刘迁轻视其父,又因其父不得封侯心怀不满,勾结外人,想要搞垮刘迁,以其父代之。
刘安心有不悦,斥责道:“刘建毕竟是你的侄子,年轻气盛,你何必与他计较呢?当以大局为重,切不可家门内讧。”
刘迁不忿道:“刘建为争夺王储之位,勾结外人,早已是家门败类,父王为何要护着他?”
刘安沉下脸:“不要说了!他走到今天这一步,你也有责任。”
刘迁见刘安态度坚决,不敢说什么,悻悻而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