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汉时期,王侯贵戚之家都养有歌女,以作宴会表演和日常娱乐。平阳侯府也不例外,平阳公主更是调教歌女的高手,卫子夫当年就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。
曹襄意外去世后,平阳侯府的歌女基本停止了演出,和一般的侍女无异。但在卓文君成为侯府老师后,平阳公主再度操练起了歌女,还让卓文君帮忙教导。
刚开始,卓文君还有些不习惯,但经不起平阳公主的一再恳求,只好勉为其难。对此,刘心月深为不满,到底是给曹宗请的老师,还是给歌女请的老师?
但平阳公主毕竟是自己的姑姑,刘心月虽心有不满,却敢怒不敢言,只得和自己的母亲卫子夫哭诉。
“母后,我是越来越看不懂长公主了,她到底想干什么?将司马夫人请回家,到底是为了宗儿,还是为了她自己?”在卫子夫面前,刘心月终于可以一吐为快。
“长公主年纪大了,害怕孤单,你要多理解。”卫子夫安慰道。
“我理解她?那谁来理解我?每天看到那些歌女,我心里就来气,我实在不明白,儿子死了,她怎么可以做到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?”刘心月越说越激动。
卫子夫默然无语,面对平阳公主,她能说什么?又敢说什么呢?心中暗叹一声,道:“你要是在侯府住不惯,可以将宗儿带回宫居住。”
“好,母后,那我就回宫里住。”刘心月略有些兴奋道。
第二天,刘心月果然搬回了椒房殿居住。对于刘心月的举动,平阳公主没有多说什么,在她离开后,将全部精力投在了教导歌女的事情上。
七月十六,汉武帝到椒房殿看望卫子夫,骤然发现刘心月也在,问道:“你怎么入宫了?”
刘心月白了汉武帝一眼,略带撒娇道:“父皇,您就这么不欢迎女儿吗?”
汉武帝笑了:“朕不是这个意思。你要是想入宫,随时都可以。只是,你和宗儿一起入宫了,长公主不就更冷清了吗?”
“她呀,根本不需要我们娘儿俩,自己就能活得很滋润。”
汉武帝眉头一皱:“你这说的什么话?长公主是长辈,不能失了礼数。”
“父皇,您是不知道,她现在是多么过分。”刘心月委屈道。
“长公主到底怎么了?快给朕说说。”汉武帝大奇道。
刘心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,抱怨道:“父皇,您说她是不是挺让人寒心的?”
汉武帝不以为然道:“朕觉得,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,襄儿已逝,你们总不能一辈子都哀哀戚戚的。长公主能够找点事情排解心中的悲痛,不是坏事。”
“哼,什么排解悲痛,她早就不悲痛了,纯粹是在找乐子。”
汉武帝脸一沉:“不得胡说!长公主丧子之痛不亚于你,对长辈切不可如此不敬。”
“父皇,您怎么一直向着她,一点都不考虑我和宗儿的感受吗?“刘心月更加委屈,快要哭了出来。
汉武帝语重心长道:“朕不是向着谁,而是希望你们有新的生活。心月,你也要尽快走出来了,说不定哪天,父皇就会给你找一个新郎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