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汉武帝让王温叔前往调查那个人的底细。然而,让汉武帝沮丧的是,那个人早在去年就离奇死亡,而且是在尹齐赴任淮阳不久。
汉武帝一声长叹:“罢了,罢了,真相到此为止吧。”
线索已断,曹襄之死彻底成为一桩无头悬案。汉武帝倍感沮丧,让尹齐回到淮阳继续担任都尉。
一桩案子折腾了两年之久,却依然没能揭开谜底,还丧失了一次升官晋爵的机会,尹齐郁闷不已。回到淮阳后,他执法更加严酷,成为天下闻名的酷吏。
五月初八,史云替刘据生了一个儿子,也是汉武帝的皇长孙,汉武帝将其取名为刘进。
满月之时,汉武帝亲往博望苑看望,然后让刘据前往高庙告慰先祖。
整整过了两个月,六月初八,栾大才从海上归来。面见汉武帝时,栾大绘声绘色的讲述了和师父相见的场景。
“你师父为何不肯到长安呢?”汉武帝打断他的话,问道。
“回陛下,臣的师父说,他愿意作为陛下的使者先和神仙沟通,时机一到,他自会和陛下见面的。”
“如此说来,见你师父之时,就是朕成仙之日了?”汉武帝依然淡淡道。
栾大心中一惊,怎么皇上今天如此平静呢?他定了定神,肯定道:“回陛下,师父的意思应该是这样。”
“好,那这两个月辛苦你了,先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栾大走后,汉武帝将王温舒召进了宫。行礼毕,汉武帝问道:“你派去的人回来了吗?”跟踪栾大的人名叫明基,是王温舒最得力的属下之一,跟随他多年。
“回陛下,明基是和乐通侯同一天回来的。”
“他一直跟在乐通侯后面吗?”
“回陛下,他一天都没有离开乐通侯。”王温舒肯定道。
汉武帝忽然变得有些激动,沉声道:“那么,明基有没有见到乐通侯的师父呢?”
“回陛下,乐通侯根本没去过东海蓬莱岛。”
汉武帝大吃一惊,颤声道:“那他去了哪里?”
“回陛下,据明基所言,乐通侯并没有前往东海,而是到了泰山。到了泰山后,他不停的拜访山中隐士,然后回到了长安。”
汉武帝脸色铁青,双手似乎在发抖。过了很久,他才平定了自己的情绪,略带疲惫道:“你去将栾大抓起来,务必问出真相。”
王温舒小心翼翼道:“敢问陛下,可以用刑吗?”栾大身份特殊,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,他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当然可以!”汉武帝狞笑道:“他不是声称有法术吗?怎会怕用刑呢?"
王温舒心领神会,大喜道:“臣遵命!”能亲手揭穿一个大骗子,让他倍感振奋。
第二天,王温舒带着属官和衙役将乐通侯府团团包围,然后将栾大逮捕。
刚开始,栾大还非常强硬,怒斥道:“王温舒!你知道本侯是什么人吗?得罪本侯,小心你有杀身之祸!”
王温舒哈哈大笑:“乐通侯,听闻您是有法术之人,不妨到中尉署试一试,看看到底是你的法术高超,还是本官的刑具厉害。”
栾大强自镇定,色厉内荏道:“大胆!你一个小小的中尉,竟敢对本侯说这种话!”
“小小的中尉?告诉你,将你逮捕是皇上亲自下令的。有了皇上的诏令,别说你乐通侯,就是皇亲国戚都照抓不误!带走!”
直到这时,栾大才意识到情况不妙,对刘心月喊道:“殿下救我,快入宫求皇上。”
不知所措的刘心月这才反应过来,径直入宫找汉武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