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时分,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刘念月抱怨道:“父皇太过分了,自从有了那个李夫人,将母后忘在了九霄云外。”
卫子夫阻止道:“念月,不要这么说,李夫人刚刚生产,身体不好,五皇子也还小,你们要多理解。”
“我就不信了,他连一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?”刘念月不忿道。
刘望月和卫子夫最为相像,性情宽和,为人通情达理,劝说道:“二姐,你就少说一句吧,母后有咱们陪着不也挺好吗?”
“那能一样吗?儿女是孝顺,夫妻是爱,是完全不同的感受。敬声要是敢在我生日时不露面,看我不打死他。”刘念月性格比较强势,公孙敬声还真有点怕她。
刘望月嘻嘻一笑:“姐夫啊,真是好脾气。”
“什么好脾气?要说脾气好,还得是你家那位。你是不知道,敬声鬼点子多着呢,不管牢一点,不知道给你弄出几个小贱人。”相比公孙敬声,张贺确实朴实了很多,和太子刘据最为投契。
这时,卫子夫叹了口气,幽幽道:“你们有去看望大姐吗?”三个女儿中,卫子夫最为担心的是刘心月,也是她最大的心病。
说起刘心月,刘望月瞬间变得暗淡,惆怅道:“前几天,我去看望她了,还是和往常一样。”
刘念月立即道:“这件事,父皇是有责任的。当初,他为什么要将大姐嫁给那个神棍?后来,又为什么要杀了他?这不是在人心里捅刀子吗?”
“谁都不能怪,要怪只能怪她命苦吧。”卫子夫抹泪道。
“母后,您不能老是这么逆来顺受,不能总让着父皇。父皇行事急躁,除了您,谁还能劝他呢?”刘念月有什么说什么。
卫子夫神色黯然,似有自责之意,刘望月责备道:“二姐,你不能这么说母后。父皇的脾气,你是知道的,他现在还听母后的吗?”
一直没有开口的刘据忍不住插话了,对刘念月道:“二姐,三姐说的对,有些事还真不能怪母后。”
“还有你,你是太子,为什么不劝劝父皇?父皇这些年都做什么了?你心里不清楚吗?你不要那么老实巴交的。”刘念月逮谁怼谁,刘据有些尴尬。
卫子夫沉下脸,训斥道:“念月,不得胡说!”
刘据性情宽和,对刘念月的话不以为意,建议道:“二姐,三姐,我觉得咱们以后,至少每个月要去看望大姐一次。除了我们,还有谁能帮她走出困境呢?”
卫子夫点头道:“据儿说得对,你们千万不能忘了此事。”
刘望月连忙道:“母后放心,我会常去的。”刘念月没有反对,却嘟囔道:“只靠我们有用吗?”
尽管嘴上诸多抱怨,刘念月对刘心月还是非常关心的,看望的次数不比刘据少。
在卫子夫以及刘念月等人的悉心开导和陪伴下,刘心月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,脸上偶尔还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。
不过,曹宗依然对刘心月怀有芥蒂,始终不肯搬回平阳侯府。最后,还是刘据好说歹说,将他劝回了平阳侯府,他却故意躲着刘心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