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到啊,我真是没想到,小侯爷毛遂自荐请求出使,竟是为了见情人,此情真是可感天动地。不知皇上知道了,会作何感想?”
“你想干什么?你敢跟踪本侯?”曹宗色厉内荏。
“没有,只是凑巧而已。”江充淡淡一笑。
沉默了一会儿,曹宗略带恳求道:“江大人,请看在咱们一路同行的情分上,不要将此事说出去。”
“放心吧,小侯爷。”江充微笑道:“咱们是好朋友,我一定会替小侯爷保密的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曹宗拱手道。
“回到长安,还请小侯爷多多关照。”江充意味深长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曹宗明白他的意思,说是多多关照,以后少不了要拿此事威胁他。
短暂休整了几日,江充和曹宗准备返回长安。临行之时,刘细君亲自设下酒席宴请江充和曹宗。
有江充在场,刘细君不敢和曹宗有过多的交流。她唯一有些不明白的是,为何自那天后,曹宗再也没来看她呢?
宴席快要结束时,刘细君亲自为曹宗斟了一杯酒,举杯道:“请平阳侯转告皇后,细君感念她三个月的照顾,若是还记得细君,恳请皇后经常派人来看望细君,细君日夜等待着使者的到来。”
曹宗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,有些不自然道:“殿下放心,我一定将话带到。”一旁的江充嘴角浮现一丝笑意。
八月初五,江充和曹宗离开赤谷城,踏上了返回的路程。从这天起,刘细君再次陷入无限的思念之中,也盼望着猎骄靡早日去世。
八月十五,是汉朝的中秋佳节,猎骄靡特意前来看望。刘细君强颜欢笑的陪猎骄靡饮酒,还赐予他的随从各种礼物。
平平淡淡的喝过几杯后,猎骄靡说到了正事:“公主,我已年近七十,垂垂老矣,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,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。”
听到这里,刘细君心中疑惑,他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?难道现在就想将自己送回汉朝吗?
猎骄靡继续道:“按照乌孙的习俗,一旦我去世后,你就要嫁给我的继承人,也就是长孙军须靡。既然如此,不如将你现在就嫁给他,免得你现在一个人孤苦伶仃。”
刘细君震惊了,颤声道:“大王,你是喝醉了吗?”
“没有,我没有喝醉。”猎骄靡不解道:“公主,难道江充没有告诉你吗?这是他给我的建议,他觉得你和军须靡年纪相当,是最好的安排。”
刘细君瞬间大怒,恨恨道:“这个江充胆子也太大了,居然安排起本宫的婚事了,本宫要告诉皇上,请皇上杀了他。”
猎骄靡有些莫名其妙,问道:“公主,难道你不愿意吗?我前几天跟军须靡说了,他很高兴能娶你。”
刘细君恼羞成怒,有些语无伦次:“当然不行!这怎么可以?我是你的夫人,怎么能嫁给你的孙子,这不符合汉朝的礼仪。”
猎骄靡更加糊涂了,自言自语道:“江充怎么说皇上一定会同意呢?”
“大王,你给我一张羊皮,我要给皇上写信。”刘细君觉得有必要向皇上汇报。
“好,你稍等。”猎骄靡没有反对,立即命人送来一张可以书写的羊皮。
怀着悲愤之心,刘细君写下了一封言辞激烈的信,控诉江充的荒唐,请求皇上严肃问罪。
写完之后,刘细君将信交给猎骄靡,请他派使者送到长安。猎骄靡没有耽搁,第二天就派出了使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