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不舍,还是含泪把缰绳交到乾星泽手上。
“从此人生任你主宰,方向由你掌握,儿子,上马吧!”
乾星泽接过缰绳,翻身上马,内心深处也很感动。
乾夫人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,泪水决堤。
在她眼中,乾星泽长这么大,还从未离开过家。
第一次离家就要去那么远,她这个做娘亲的,心口就像被挖走一块儿似的。
“云儿……”她哭的泣不成声,甚至想跟着乾星泽去淮南。
乾斩天搂着夫人,无奈叹息,“夫人,你哭成这个样子,成何体统!”
乾星泽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,紧了紧手中马鞭,柔声道:
“严父压马头,慈母缝战衣。爹娘,等孩儿回来!”
说罢马鞭在空中炸响,白驹犹如闪电,猛的冲了出去……
乾斩天夫妇目光紧随那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少年,泪眼婆娑。
宋月失落的躲在角落看着这一幕。
她试想过很多次两人见面的场景。
从没想过会是这样。
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。
更没来得及告诉他,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填房。
他就匆忙离开了。
白驹首当其冲,转眼来到城外,与两万铁骑军汇合。
黑压压的大军中,一抹白色尤为醒目。
乾星泽手扬马鞭,率领大军便绝尘而去。
养尊处优的公子哥,此刻上了战马,非但没有畏首畏尾,反而有种放手撒欢儿的疯劲。
大军还未走远,酝酿了一个下午的黑云,此刻终于化作青丝,无声撒下。
烟雨朦胧间,倒给这一幕增添许多意境。
肃庄帝身披斗篷,站在望月楼眺望。
乾星泽没有功劳和官职在身,剿匪也不足以让天子相送。
所以她只能在这悄悄的看着他。
马蹄卷起的沙尘越来越远,肃庄帝悠悠呢喃。
“谁说天公不作美,漫天细雨送一人。”
柳姑姑在一旁举着伞,忧心龙体,柔声说道:“圣上,回吧!”
与此同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