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漾坐下来吃早餐,钟姨给她准备了燕麦牛奶,燕麦很脆,很香,温漾吃完,傅行舟电话已经挂断,手臂挽着外套在等她。
温漾起身,去穿鞋。
她比较少穿高跟鞋,所以这双鞋子订的也只是小跟,穿上后衬得她腿很直,傅行舟手臂伸过来给她搭住,温漾稳了一下,就能走了。
她看向他说道:“我平时穿得少,但还是会穿的,以前穿过。”
傅行舟打开门,轻声问道:“什么时候穿过。”
“大学时候,那个时候要参加一个舞蹈比赛,穿高跟鞋跳,我练了好久,一个暑假都穿着高跟鞋到处跑。”
傅行舟听着。
能想象她努力学高跟鞋的模样。
他说道:“你很适合穿高跟鞋,很美。”
温漾耳根微烫。
蒋跃开了车停在楼下,温漾跟傅行舟上了车,黑色轿车启动,温漾看着窗外的景色,倒也想问问他去哪,但又想保留点惊喜。
轿车走的路比较宽阔,到后来是越来越宽阔,并且四周都是田野。很快,轿车在一个墓园入口处停下,温漾看到这里,心微微一跳。
她转头看向傅行舟。
傅行舟捏捏她鼻尖,“今日我爸忌日。”
温漾微怔。
“你不早说,我什么都没准备。”
“你陪我来就是最好的准备。”
温漾一顿,跟着他下了车,蒋跃从后备箱取出了雪茄,花还有酒,温漾抱了花,是人鱼姬玫瑰,她看向傅行舟。
傅行舟:“把你最喜欢的花送给他,他会很高兴的。”
温漾抿唇,另一只手挽住他,她突然意识到为何钟姨今日让她穿这条裙子了,钟姨知道要来干嘛,希望她穿得端庄一些。
走在台阶上时,傅行舟轻声说道:“我爸是南城人,我妈是香港人。”
“轻舟原先是邱家的,我们傅家有属于傅家的产业,我父母结婚的时候,邱家是一盘散沙,我爸不得不接过来经营,因为那是外公外婆的心血。”
温漾与他走在这长长的台阶上,听到他说这些,她抬眸去看他。
他语气淡淡,并没有多余的情绪,带着她又走上一个台阶,来到最高处一个墓碑前,墓碑上的男人眉眼俊朗,唇角隐隐带了一丝笑意,他与傅行舟相似度又更高。
上面显示他的名字。
——傅礼安。
蒋跃将雪茄一整盒放下,傅行舟放下了手中的酒,温漾弯腰,轻轻地将花放置在酒的旁边,粉蓝色的人鱼姬鲜艳漂亮,与相片里的男人倒有些搭配。
傅行舟看着墓碑上的男人,跟温漾说道:“轻舟要重新经营很困难,我爸熬了很多年,把轻舟拉了起来,然而在98年金融危机时,却差点要了他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