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承珝面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旁人没现，裴行舟现了。
正巧琴棋喊出声：“裴爷，您的手套我已经缝好了，您要不要这会试试？还是说等会再试？”
裴行舟拍了拍手：“手干净的。”
说着，还是拿了温棉巾擦了手，起身去试戴手套。
手套上手，很是合适。
赞许地点头与琴棋道：“好手艺。”
转身炫耀般地将双手伸到承珝的眼皮子底下：“我亲外甥女剪裁的，你看很合适吧？”
五不让他喊他大外甥，心瑜喊他小舅……
如此一来，他还是能拐着弯地占到五的便宜。
承珝冷笑出声：“何来亲外甥女？她喊你小舅，无非看你老。”
裴行舟一噎：“我老？”
承珝嗓音淡淡：“你比我年长。”
裴行舟反唇相讥：“才大一岁。”
承珝：“大一岁，也是老。”
裴行舟猛地又一噎，垂眸瞧见手套，还是得意笑了：“我拿到手套比你早。”
承珝：“那是你老，琴棋敬重你。”
裴行舟：“也是，此车内，爷我的辈分最高。”
话一出口，他自诩总能呛得五没话说了吧？
没想到承珝道：“真不容易，总算承认自己老了。”
裴行舟将手套搁去软榻上，与苏心瑜委屈巴巴地告状：“你夫君嘴很毒。”
“小舅别理他，咱们多吃肉吃菜。”
苏心瑜用公筷给裴行舟夹了不少吃食。
裴行舟这才笑了。
吃了菜喝了酒，话就多了：“其实五不管嘴多毒，都是我朋友，身为朋友，我真不想看他早死。”
承珝：“……”
偏生寒风也道：“是啊，我们四个跟随公子，这么多年了，我们真的不想公子英年早……”
话猛地顿住，没说下去。
但都听明白了。
承珝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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