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听得初蝶阴阳怪气地道:“我哥与你说话,你怎么爱答不理的?”
“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,再则我毕竟是他的嫂嫂,最该避嫌难道不是?”苏心瑜清浅笑了。
初蝶哼声,凑近苏心瑜小声说:“等老五去了,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怎么耍横?”
“我耍横?”苏心瑜摇了摇,懒得与她多费口舌。
真的不如在竹林学医。
清净不说,还不用对付府中各种各样的人,各种糟心事。
不待初蝶说话,她加快了步履。
静雅院外,戴着面纱的瑶瑶正好迎出来,见到苏心瑜行来,欢喜相迎:“嫂嫂怎么过来?”
苏心瑜将藏在袖兜内的祛斑露拿出来,悄然搁在了瑶瑶手上。
“嫂嫂怎么知道我用完了?”
“多长时间了,肯定得用完了。”
瑶瑶亲热挽住苏心瑜的胳膊,进了静雅院才道:“希望这一瓶用完,我的脸就好了。”微顿下,问,“方才我看见初蝶在与嫂嫂说话。”
“还能说什么,她又拿你哥中毒说事。”
“这段时日,我也时常有听见,就连大哥大嫂都在说。”
“大哥大嫂?”
要知道瑶瑶口中的大哥大嫂便是世子与世子夫人。
竟然连他们也在说承珝命不久矣之事了,这府中到底还有多少人盼承珝好的?
瑶瑶低声:“我听了心寒,娘也是,嫂嫂可以跟我具体说说哥哥寻医究竟如何么?”
“你哥有他自己的考量,更何况解药确实没有寻到。”苏心瑜温声道,“你跟母亲说别担心。”
“好,我听嫂嫂的。”瑶瑶挽着她往自己房中走,“我绣了几方帕子,嫂嫂帮我看看哪个花样更好。”
“好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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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在五月,就有不少人旁敲侧击地问寒风冻雨惊雷闪电问承珝的现状。
四人嘴巴严得很,一个字都不说。
但凡有人过问他们公子的事,他们全都仔细禀告给了承珝。
承珝听过就算,全都置之不理。
没想到了到了六月二十,一件事情让他彻底看清了府中人的嘴脸。
这一日,已然酷暑。
府中蝉鸣声阵阵,叫得人厌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