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风应了声,马车继续行进。
而车内,姜鱼被裴淮掐着脖子压在马车壁上,
她一只手抓着裴淮手臂,另一只手里攥着半截布料,
她被卡得有些喘不过气,“对、对不起,你冷静点!”
而裴淮外衣袖口被整个拽了下来,露出缝合处的线头,随着他的动作飘了飘,
他盯着姜鱼,俊脸上满是怒容,“你又想趁机轻薄本王是不是?”
我不是,我没有,你听我解释!
姜鱼心中叫苦不迭,
“事发突然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可以帮你补好,你快点松、松开!”
裴淮冷哼一声,将她甩到小榻上,自己则坐得离她远远的,仿佛姜鱼是什么有特殊癖好的变态,“你最好老实一点!”
姜鱼揉着脖子瞪他,昨晚才被打了后颈,到现在还疼着,现在又被掐脖子,这狗东西专门克她的吧!
看他用锦帕擦手的样子,姜鱼就气不打一处来,她翻了个身,掏出医书细细翻看起来,当务之急是找个法子能把体内的银针取出来。
那对恶毒母女,等回了京城再好好收拾她们!
马车摇摇晃晃,不多时,她便又睡了过去。
再醒来,天已经黑了。
马车停在一家驿馆门口,店里飘出饭菜香勾得姜鱼肚子咕咕叫了起来,她才记起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。
洛风推门朝她道:“姜姑娘,我们今晚在这里歇下,王爷已经进去了。”
姜鱼跟随洛风进了驿馆,房里已经备好了饭菜。
用过晚膳,又简单洗漱了一番,正要歇下的时候,房门被敲响了,
叩叩!
姜鱼打开门,看到立在门外的洛风,手里拿着白日里被她撕烂的外衫,
“王爷让我把这件外衫交给姜姑娘,说明日启程之前必须复原。”洛风说着朝她嘿嘿笑道:“姜姑娘跟王爷在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,怎还把外衫都撕烂了?”
姜鱼黑着脸接过来,然后横了他一眼,“江湖上的事少打听。”
说完砰一声关上了房门。
。。。。。。
次日一早天还未完全亮,几人便又启程了。
裴淮看过她修补好的外衫,不禁皱了皱眉,“针脚如此丑陋粗糙,你没学过针织女红吗?”
姜鱼在榻上给自己垫了床棉被,又细细铺平整,“王爷要求如此之高,怎不叫京城的绣娘来给您补衣裳?”
裴淮轻哼一声,“牙尖嘴利。”
“王爷过奖了。”
就他之前对她做的种种恶行,她没在衣服里藏根针就算他走运了,还嫌她缝补的不够好看,呸!
此去凉州还有一日路程,中途停下歇息时,洛风向她讲了他们的计划。
“什么?要我和他假扮夫妻?”姜鱼险些被水呛到,“你们的目的是什么?”
洛风神情郑重,“凉州实际情况复杂,王爷与赈灾队伍会分头行动,为了掩人耳目,所以需要姜姑娘配合一下。”
姜鱼听得眉头紧皱,先前她还奇怪地方爆发瘟疫怎还需要一个王爷亲自前去,现在看来他是另有目的。
“我只答应来救治瘟疫,至于你们的行动,并不在我的职责范畴内,况且其中危险都是未知。。。。。。”
裴淮擦拭佩剑的动作一顿,朝她看过来,“你这是不愿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