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恨地驱他出府。
窦邑看着季安澜跑走的背影失神不舍,可又莫可奈何,只好悻悻离开。
“姐姐!”
安冉赶去安慰姐姐,上前抱住她的腰。
都是姓窦的那无良人,害姐姐伤心!他定饶不了他!生怕姐姐哭坏,忙搜肠刮肚找词安慰,就见姐姐朝他眨眼笑了笑。
啊?
“姐姐你是假哭?”
“他又不值得我真哭。”
但不哭不难过一场,窦邑没准会觉得她对他不上心,便心安理得迎娶佳人。这如何行。
伤害了她,哪能当顽风吹过,了无痕迹。
得让他痛一痛,且还得让他记得牢,让他一直愧疚于心才好。
“小姐做得对,正该这样。不然那姓窦的还以为小姐对这桩婚事只是淡淡,以为小姐未受损失,他倒心安理得等着迎娶娇娘。”
“哼,伤害了我们小姐,哪能就这样算了。”
而窦邑被驱赶出府,站在门口愣神半晌,未曾挪步。
安澜方才哭得那样伤心,哭得他的心都碎了。她在陪都被人取笑,立身艰难。都是自己的错。
若不是因为自己,他们也不会进京,安冉也不会改考武科。
思及他姐弟二人的身世,窦邑只觉得难过得喘不上气。失了自己这个倚仗,安澜才不得己另僻他途,瞒着那府里,偷偷上京。
“少爷,别难过了。”小厮不为忙上前安慰。
季姑娘他也是看着长大的。安冉少爷以前还叫自己不为哥,而且季姑娘每次见到自己都给厚厚的赏,可大方了。
可这次再见到他,都只当不认识一样。
好难过的。
主仆二人一路沉默着回到窦府,窦邑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。
另一小厮不宜找过来,少爷今日出门没带他,他觉得定是不为这狗东西在少爷面前说他的坏话了。
“你和少爷今日去哪了,老爷方才还问呢。”
“出去走走。没去哪。”
不宜不信。觉得这狗东西分了他的宠,自从进京,少爷眼里都没有他了。
哼,不说就以为他打听不出来吗。
出了院子,跑到马房那边问了几句,便问出少爷今日是去西街青竹巷了。
哼,这还不是被他打听到了?
见少爷窝在房里不出,他也无事可做,便决定到街上转转。结果一出府就见到凤阳县主派来的丫环。
“明月姐姐,你怎么来了?”笑着小跑上前。
明月见是不宜,微笑着上前问候了一番。
“我家县主得知窦少爷这些天宴请多,命我送些补身子的丸药来,说让窦少爷注意身子,不日还要殿试,莫贪杯坏了身子。”
不宜连连道谢,接过包裹。
“还得是县主。我家少爷这些天日日有人宴请,奔波劳碌,睡觉都不安生,多谢县主惦记。”
二人聊了几句,明月便得知窦少爷今日去了西街,回来还心情不好,把自己关在屋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