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时淡淡道:“有何可谢?”
“谢你没有和主君说起,你早便救了我的事情。”玉姣小声道。
沈寒时神色淡淡:“本就是小事,无需多言。”
玉姣看着沈寒时,忍不住地说了一句:“那……沈先生,会将在西山田庄附近看到的事情,说出去吗?”
玉姣虽未明说。
但沈寒时知道。
玉姣这意思是,怕他将萧宁远回京的事情说出去。
萧宁远到底是有圣命在身,又是武将,忽然间反京,那自然是犯忌讳的。
沈寒时不喜萧宁远,但他不会再此事上,做文章。
若此事闹起来。
萧宁远为了一个侧夫人回田庄。
对玉姣,绝非好事。
他虽不会这样做,但如今玉姣这样问,他的心中便有了几分恼意,声音之中好像是淬了冰一样的:“沈某虽非什么正人君子,但也并非那种阴险狡恶之辈,薛四姑娘这么问,难不成是担心我会这样做?”
玉姣见沈寒时好像生气了。
连忙开口道:“是我的不对,先生莫要气恼。”
“而且,在玉姣的心中,先生是美玉无瑕、清正无私之人,若连您都不是正人君子,那这天底下,也没人配得上的正人君子这个称呼了。”玉姣继续道。
沈寒时淡淡地瞥了玉姣一眼。
正人君子吗?
那便继续做他的正人君子。
等着萧宁远取水回来,藏冬买了点心,马儿也简单休息后,众人便继续上路。
终于赶在傍晚之前,进了淮阳。
……
淮阳的叛军,并未在城中,而是在淮阳往南那片,连绵不断的山中。
所以这几日,萧宁远都在淮阳的郡衙落脚。
此时马车已经停在淮阳的郡衙外。
萧宁远先下了马车,然后对着玉姣伸出手来。
玉姣弯腰出来,将自己的手搭在萧宁远的手上,萧宁远用力一带,便将玉姣带了下来。
接着便是沈寒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