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处默知道李承乾所担忧的事情,就是官员大灾难财。
“让他们都盯紧点,疫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,百姓重建家园,还会有很多的府银放下来的。”
徐州之民,在贞观年间,也是多灾多难,在贞观十六年和贞观十八年,就了两次大洪涝,死伤无数。
史书上淡然的一笔,是徐州乃至一个国家都不能承受之重。
而今贞观十七年,一前一后,让徐州之民都喘不过气来。
“大哥,此次疫情平定,多亏了你的那口罩,不然徐州不知还要遭受多少的苦难。”程处默有感而。
”我可不敢居功,这都是孙神医的功劳,要不是他的药方起了作用,隔离也是无法根治,染病只是早晚的事。”李承乾摇了摇头。
“还算你有点良心,也不免我精心为你治疗这么久。”
孙若诗从门外走来,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大哥,你先治病,我就告退了。”程处默也是知趣,就退了下去。
“我也只是实话实说,这确实都是孙神医的功劳,到时候,我会向朝廷为孙神医请功的。”
李承乾面北,举手礼道。
“我爷爷要是稀罕朝廷的功名,还需要你请不成。”
孙若诗仰头,不屑道。
“好了,该行针了,你这身体还算恢复的快,再做一两个疗程,就无碍了,但是也要经常走走,激活气血。”
针袋一摊开,那些泛着寒光的银针出现在了李承乾的面前。
不过看久了,李承乾已经免疫,走到椅子上躺下了。
“你治病好了,就回长安了吗?”孙若诗一边行针一边问道。
她还不知道李承乾的真实身份,只当是长安的富贵子弟。
不过相处一阵下来,她现,李承乾并不同于其他富贵子弟那般的飞扬跋扈,反而很平易近人。
独特的医识见解,也让她耳目一新。
“回了,我下徐州而来,主要就是为了我这脚疾。”李承乾闭着眼,并没有看到孙若诗脸色上的不自然之处。
“不过,这次瘟疫能好的这么快,你也有很大的功劳,你创造的小口罩,起到了大作用。”孙若诗道。
“其实很多疾病的治疗,都需要外物的协助。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
“你说能看见微小病虫的眼睛,真的存在吗?”
“当然存在,用不了多久,应该就能创造而出了。”
玻璃的烧制工艺也不是很复杂,给这些老祖宗们一个启示,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创造而出。
又过了几日,李承乾的脚疾已经全好,也就要踏上了回程,他已经出长安有一个月了。
“孙神医,你如此高的医术,流落在民间,简直就是明珠暗弃啊。”
临行之前,甄立言想要挽留孙思邈。
“甄太医着相了,我等医者立世,当是一视同仁,民之命也是命,官之命也是命,救民之命也是救,怎么能说是明珠暗弃呢?”
“而且,行走于民间,见过的病症多了,也能提高自己的医术,不如甄太医也与我流迹民间如何?”
孙思邈反向出了邀请,这半个多月来,两人的医术观念碰撞,两人都是受益匪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