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景行微微勾唇,他的久安肯定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东西。
他只好重新在他手背上轻划了几笔,暗九才终于恍然,不好意思的偏过头报出了答案。
“正确。”
雪兰愣神片刻,这题曾经难了她老师多年,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少年如此轻易的解出
她一直自认为才情出众,特别是当今陛下特允许女子参加科考时,一心笃定自己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,但没想到祸事竟突然降临,一腔抱负全部化为灰烬。
雪兰长叹一声,多年来的自怨自艾,恃才傲物,早已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,真的是被俗人吹捧多了,竟忘了自己的斤两。
想通之后,雪兰在两人身后轻轻喊了声,波光流转中满是情意“公子大才,不知雪兰能否有此荣幸,得知公子姓名。”
他的小动作并未逃过这姑娘的眼,闻景行也知道这话问的应该是自己,他眯了迷眼尾,嘴角勾起,反倒是捏暗九腰一把“问你呢。”
暗九被他揉软了腰,脸上的红晕就未下去过,头也未回,轻声说“我的名字是主人赐予的,不告诉外人。”
久安啊
闻景行一颗心掉在了糖罐里,甜的冒泡,什么醋意都被泡没了。
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,在暗九耳边低声说“我想吻你,就现在。”
“好。”
暗九脸红,揽起主人的腰,运起轻功,眨眼间就将这繁华灯火全部抛在了身后。
静谧黑暗的小巷中,尽头便是灯火通明。
暗九被闻景行抵在墙上,脊背靠着冰冷的墙,肆意亲吻,脖颈绷成一道直线,他耳力比寻常人要好太多,隔着一堵墙,都能清晰的听清小巷外的喧哗。
是谁家姑娘与哪位公子互诉情肠,路上遇到的那位大喇叭大婶,又在和谁自卖自夸摊位上堪比贵妃娘娘头上戴的发钗。
几位有幸了花魁大会全场的人,正唾沫横飞的和同伴大谈特谈那红衣小公子多俊俏,武功多强;白衣公子恍若仙人,当真般配。
但很快他就什么都听不清了,闻景行这次吻得比昨日更为凶狠,他只能被迫承受,嘴唇被吮的发麻,两人如鼓的心跳纠缠在
一起,震耳欲聋。
外界的喧哗一切都沦为了背影,寂静黑暗的小巷中唇齿交缠的水声被无限放大,仿佛催情的药,浓密的眼睫颤抖着垂下挡住那双充满意的眼。
“红霓姑娘热情奔放,倾国倾城,主人去为她赎身好不好”
暗九被他松开后微微喘着气,丝毫听不出闻景行语气里的醋意,低着头挡住那双低落的眸,轻轻道“红霓姑娘艳冠京城,能惹得主人喜欢也是自然但她并非良家子,侯夫人不会允许她进府的,不过主人若真的喜欢,在外面另置一间宅子金屋藏娇,也未尝不可。”
可你大爷
还并非良家子,不能进府你不还是个下人,老子照样把你当夫人疼暗九啊暗九,你特么就这么想给自己戴顶绿帽子
听了这话,闻景行气“腾”的就上来了,仅存的一丝理智没让他把“下人”这种话秃噜出来,但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很气,也不管这是在外面,巷口就是人潮。
用了些力气将暗九的外衫错开,在他锁骨下印下一个齿痕,唇慢慢移向他的喉结,不再是调情,而是惩罚般啃噬,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腰间揉按。
暗九起初还因为害臊在挣扎,感觉到他的怒火之后,就任由他发泄。
不说舒服也不说疼,只是咬着手背,隐忍的受着,一声不吭。
又可又可怜。
还可恨。
其实闻景行也想要好好对他,不让他难受,但听听,这人说的是什么狗屁话。
闻景行手指按压他的眼尾,慢慢移到他嘴角,将那一片湿润擦掉,故意嘲笑“久安是小孩子吗怎么这里流泪,这里也在流水可比那红霓姑娘多了。”
暗九被臊的从脖子红到脸,讨好的用舌尖轻轻舔了下闻景行的手指,乖巧的把它含在口中,那双如鹿水润般的眼睛璀璨的比今日赢得那灯还要美。
“”
勾引人的动作被他做的实在纯情,闻景行没欺负他,任由他含了一会儿,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,暗九拿出锦帕将它擦净,细细的脖颈垂着,认真的像是在擦拭什么珍宝。
“久安啊”闻景行低低的叹了口气,“你别气我了成不成”
抬起的双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,
将暗九拢在怀里,这人气是真的气,让他想当场把他日个清楚明白,让他知道谁是他老公,谁又是他老婆。
但这人好又是太好,好的让自己似中了魔障,只想给他更好的,一点点抹去那些不堪的过去,让他心甘情愿的在自己面前绽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