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慎之看一眼袋子，语调懒洋洋。
“你几点起的？”
“六点吧。”
沈恬看他神色，犹豫地道。
周慎之握住她的手臂，把她带出灌木丛，“昨晚没睡好？”
“不是不是，就是想早起。”
他听罢，偏头看她，轻笑。
“确定？”
沈恬点头。
两个人走进楼道里，进了电梯，周慎之靠着墙壁，抓抓湿透的头发，他撩起眼眸，看她一眼，“以后多睡点儿，早餐我买就行。”
沈恬站在这边，看他这运动完的懒散劲。
仔细听。
还能听出他嗓音的低哑。
她转着早餐袋，说道：“我今天发现晨早的空气好新鲜。”
周慎之取下剩余的一边耳机，听着，唇角一勾，他站直身子道，“哦？是吗？我怎么觉得一般？”
他走出去，来到家门口，刷脸。
沈恬跟在他身后进门，嘟囔道：“一般你怎么那么早起？”
周慎之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纸条，看了几秒，抬眼看她。
“我习惯了。”
“恬恬，我早起可不是为了新鲜空气。”
他发丝湿润，桃花眼散漫含笑。
沈恬把早餐放在茶几上，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，再纠缠下去她感觉自己都藏不住心思了。
她问道：“你几点起的啊？”
周慎之慢条斯理地卷着耳机线，随手放在沙发柜上。
道：“五点四十吧。”
沈恬啊了一声。
嘟囔。
“那么早。”
他笑看她一眼，“你先吃早餐，我洗个澡。”
沈恬嗯了一声。
眼看着他取了衣服进洗手间。
沈恬摸过手机，给曹露发信息。
沈恬：啊！
曹露：？恬？我刚醒，不过你那么早的？啥情况。钱多事少离家近就应该在时间上使劲造啊。
沈恬打了一串话。
大意就是她看他辛苦，于是也想付出，早上起来买早餐，结果发现他比她更早，她还词穷找不到买早餐的理由，她问曹露。
她这样会不会迟早有一天他发现了她的心思。
曹露：宝，你平时的作息时间很固定，晚上不熬夜，早上不早起，他跟你住这么些日子，肯定也摸清了，否则不会很准时地给你准备早餐。
曹露：而你今天突然早起买早餐，他肯定很诧异，不过如果只有今天问题倒不大。如果再来多几次，他难免不会琢磨琢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