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不能,就想办法确定一下!”
“我明白了!”沈十一下楼,和桑延打个照面,“你好!桑参谋长,有事找廖局?”
“有件小事,沈队长这么忙?”
“瞎忙,穷忙!再会!”
“好的!”
廖青云盘算着如何让家属撤退,但往哪儿撤,怎么撤?还没有想好!
“廖局,您好!打扰你了!”
“桑延?有事?你不好好在军营呆着,跑我警察局干什么?想跳槽?”
“我倒是想着的,你要吗?”
“请坐,今个儿刮什么风?”
桑延并不客气,坐下。
“来人!”
门卫应声而到。
“给我们的桑参谋长倒杯水,你怎么有空来这儿?”
“有件事,要求到廖局长!”说着,从怀中掏出一封信,递给他。
廖青云接过去,一目十行,了解个大概:“这是你的意思?还是石师长的?这两个人可是单氏的铁杆,他们能否被你们所用,还是个未知数,他们跟沈队长芥蒂很深,你想清楚没有?他们毕竟是土匪,不怕万一,就怕一万,万一失控,将来这笔帐……”
“廖局,放心,这事由我承办,自然有什么后遗症,由我担着!”
“你就那么看好这两个人?”
“用不用跟特派员耳语一句?”苏临走之前,把西凉县军政大事,交由特派员全权代理。
“不用!这是我们警察局内部事务,我有权处理!来,签个经办人,你就可以提人了,谈好后,直接,就不用来回折腾了,我们都很忙。”廖给监狱长打个电话,放下,“请,桑参谋长!”挥一下手。
“廖局,谢了,改天请廖局出去坐坐!”桑延一抱拳。
“客气!”
桑延来到监狱,说实话:那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,阴暗、潮湿、狭窄,扑面而来的气味,是那样难闻,他捂着鼻子,跟在监狱长后面:“味大点儿!”
“正常!你想这么个地方,集中这么多人,吃喝拉撒,全在一处,味能好得了?没办法,就这条件。”
“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”一个女人拉住桑延的胳膊。
“放开!你不想活了!”监狱长手拿电棍,“桑参谋长,请注意,这群人关的时间太长,神经上有些毛病,你注意!”不管三七二十一,窜上去就是一电棍。
“哎哟哟……疼死我了!”女犯人痛得龇牙咧嘴,“我冤枉!我冤枉!……”
“你冤枉个屁!滚里面去!”监狱长竖起电棍,吓唬她,犯人直往里跑。
“这是什么人?”
“嘻,嘻嘻……我是红党员,是红色马列最终实的信徒!嘿,嘿嘿……”女犯人把左手中指在嘴里吸咂,象婴儿吃奶,来回唆着。
“谁知道?上头定性是红党,在这儿,至少能关了六七年!走吧,这边来,你要找的人在里头,我把门开开,你们谈,谈好带走,谈不好,关着!”
一扇门打开,铁链哗啦啦响,两个正坐在地上聊天,他们不是政治犯,待遇相对好一点:“617,618,有人找!桑参谋长,你先谈着,谈不好,关着,我给你留下俩个人!这俩货,就是葛针,扎手,弄不好,脑后长着反骨,什么时候给你倒戈一击,那是致命的!”
“不用了吧?”
“还是小心为上,这些人如动物凶猛!大意不得!”
“请便!”
两个正在谈话,见有人来,缄默,敌意看着桑,桑没有搭理他们,只是隔着铁栅栏看着他们,两个人似乎司空见惯,我行我素往床铺上一躺,把手交叉着往头下一垫,死猪不怕开水烫,他们不是政治犯,一般不会有生命之忧,很长时间,他们就象没娘的孩子,没人管,没人问,习惯了,两个人经常谈起单氏,对于单氏跋扈以及性格上弱点,进行分析,刘国政主讲,顾天明附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