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着蹭,竖着蹭,蹭得迟年浑身痒痒,吸盘碾过胸口的敏感区,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吸盘吮过的皮肤传来,刺激的他浑身炸毛,连呼吸都变了调。
这又是在做什么?
太淫。乱了!快住手!
不对,快住爪!
他实在受不住,一面哼哼一面扭动挣扎,但触手怪一旦认真起来,他就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,也没办法蠕动分毫。
挣扎无果,迟年只能躺平任由这帮家伙吸吸蹭蹭,低低的喘息着,险些被蹭出反应,脚背绷紧了,眼尾微微泛红。
好在卡伦王还有点意识,在意识到小家伙咬着唇要快哭出来的时候,强忍着‘不要管继续蹭最好能顺便标记’的可怕念头,将几条副脑控制着撤离,沉默着帮他将乱糟糟的睡衣睡裤理好,很心虚的小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是祂太贪心了。距离爆发期越来越近,祂对小家伙的依恋感就越来越沉重,祂本应该在昨天就把小家伙送到弗伦卡家里去,可祂还是没舍得,感觉自己应该还能再压抑一段时间,就自作主张将小家伙多留了一天。
可就在这个夜晚,祂只是稍稍走了会儿神,意识就险些远离,等祂反应过来的时候,小家伙已经被按着欺负了好一会儿了。
卡伦王庆幸又后怕,幸亏祂的本能不是‘进食’,否则走这么一会儿的神,足够祂把这个小家伙连皮带骨吃得丁点儿不剩。
不能再拖延了,必须立刻送走!
“对不起。”
祂又重复了一遍。
迟年躺着喘匀了气,不明所以的侧过身子抱了抱触手,示意祂自己知道了。
触手怪的反常行为让他感到有一点不安,但他问‘为什么’,触手怪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这让他心里升起一点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不出所料,在第二天早晨,他被噩梦惊醒之后,眼前的画面已经完全变了个样。
他不在床铺上,不在房间内,甚至连别墅也不见了,四周是闪烁到晃眼的蓝色荧纹——他似乎被触手怪牢牢的包裹在许多触手内,抬手能触碰到上一次出门时浮在身边的透明护盾。
迟年有些慌张,大声呼唤卡伦王的‘名字’。
卡伦王很快留意到他醒了,四周的触手相互摩擦蠕动着,挤出一条爪爪尖,安抚的蹭一蹭他的脸颊,温柔道:“别怕。”
迟年抬手拽住它问:“怎么了?”
触手没办法解释,只能点开他的光脑——卡伦王在帮他设置光脑用户信息录入时,将自己的信息也一并录入了。
迟年看着它点开类似于某微某信的交流平台,熟练的帮他注册账号,然后往里面添加了一个很熟悉的账号。
不出意外的话,这个应该是触手怪平时用的星讯账号。
如果放在平时,迟年肯定会很感兴趣的好好研究一会儿这个交流平台,但此刻无论是环境还是触手怪的举动,都让他感到有一点不安恐惧,提不起半点好奇心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迟年问它:“你还是打算不要我吗?”
卡伦王捕捉到了关键词,疯狂的摆动着爪尖:“没有不要你!”
迟年泪眼汪汪的看着它:“那你要做什么?”
卡伦王无法解释,索性不言。
好在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,弗伦卡定居的星球距离主星并不远,祂已经成功撕裂了空间,到达弗伦卡宅子的附近——这个距离撕裂空间的话,属实有点扰民,但祂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祂飞速掠过挤簇着房屋的城镇,来到了相对空旷宽敞的‘豪华’住宅区,一爪敲响了弗伦卡家的门,慢吞吞将包裹着人类的触手挨个解开。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副脑的意志力比祂要薄弱很多,目前已经陷入了某种濒临爆发期的微妙状态。。。。。。主要表现为,看不见迟年时表现惰态,看见迟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支楞起来,想要对他做一些平时迟年不让它们做的恶劣行为,所以只能将它们与迟年隔离。
迟年的视野随着触手的剥离逐渐开阔,入目是一栋高大的长方体矿砖房,没有城堡豪华,但体积却同样庞大,所有的砖石都是漆黑的色彩——不只是眼前这栋,附近林立的房子,似乎都是同样的材质、形状。
这里。。。。。。看上去好像是怪物的‘小区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