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年已经交代过几次了,但没有从触手的缝隙中漏出什么会弄脏床单,让他感到尴尬的东西。卡伦王一向不介意把他身体里淌出来的东西,当作松饼上的枫糖,或是芝士饼干里的夹心一样舔舐干净。
以往他都会面红耳赤的抱怨几句,但他现在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没办法发声,不应期的身体一直在被刺激着,他就一个劲的发抖。
与烙印不同,人类躯体能给予的快感是有限的,会随着次数的累积与延续逐渐减少,而欢愉褪色后,他只能感觉到无尽的酸楚,不难受,但也绝不好受。
迟年可以容忍快感肆虐,但当那种能麻痹他的愉悦感消退后,他就受不了过头的接触了。等他要花上十几分钟,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重新感觉到短暂的快乐时,他开始掉眼泪,拒绝卡伦王的触碰。
卡伦王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,但祂并没有立刻停下,而是抽出一条细长的触手,轻而易举的从紧闭着皱缩的甬道钻进去,在狭窄的空间里寻找着烙印的位置——烙印是远比人类躯体更高级一些的东西,它能带来让人类疯狂的,永不褪色的快乐。
因为不停运作而微微肿胀的烙印受不得本体的触碰,狂热的浪潮瞬间反涌,迟年重又被裹卷入欲望的深渊。
再后来一点,卡伦王也觉出乐趣来了,祂不再过多的关注属于雄性人类的器官,转而化成分身原本的形态,在设得满脸痴态、一脸发情的迟年面颊上蹭了蹭,顺着已经非常湿润、柔软且温暖的地方咕蛹进去。
迟年受不了了,一面哭,一面躲——以往他是没办法躲避的,毕竟无论往哪里躲,都只能碰到伴侣的触手肢体,那些往日对他言听计从的家伙,会无情的捆缠住他的手脚,把他往想要逃离的地方送过去,搞得好像是他在放浪的主动迎合交配一样,太羞耻了。
但现在整个蓝星只有这么一条触手,他可以往很多方向跑。
迟年强忍着呻。吟的欲望,贴着被褥往反方向蹬蹭,然而卡伦王的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,他躲,就伸长触手把他往回拽,拽回原位再继续。
不过重复几次后,祂就没有太多耐心了,一面低声安抚着伴侣,一面缓缓在他腰上缠了一圈,再去寻找烙印的位置。
卡伦王将自己的触手钉在了伴侣身上,这下不管迟年往哪里跑都没用了。
迟年是亲眼看着天亮起来的。
毕竟不是发情期,卡伦王没有闹他闹得太过分,看他实在累得不行,也就放他去睡了。
等迟年再次醒来的时候,天色重又暗了下去。他迷糊着看了眼时间,一个激灵坐起身,想起来与领导人的约定,忙不迭的去翻光脑讯息。
意料之外,领导人并没有发消息来催促、询问。
“年年饿了吧?”
卡伦王见他醒了,立刻蹭过来,软趴趴的跟他贴贴:“我给年年热着饭菜,年年现在要吃吗?”
“是跟昨天类似的菜肴,有几道菜是年年爱吃的,”祂补充道:“是早些时候有人送来的,不过那个时候年年睡得正香,我就没有喊你。”
迟年:!
迟年惊道:“应该喊我的!”
卡伦王小声道:“可是年年没说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说什么?”
迟年抓狂:“你觉得我早上那个状态,还能有多余的精力思考吗?!”
他是直接爽晕过去了啊!不省人事的那种!
可恶的奥古斯特!
卡伦王安抚的蹭他的脸颊:“对不起,下次一定。。。。。。年年真的不饿吗?先吃点东西吧?”
“现在不是饿不饿的问题,”迟年攥着爪爪尖,郁闷道:“我今天约好了人家要出去玩。”
因为交配放鸽子什么的。。。。。。也太羞耻了吧!
他得想个合适的理由。
“明天再去也可以,”卡伦王体贴道:“今天有人来问了,我就告诉他们,年年交配得很累,需要休息,他们表示理解,并且说可以延后,等你休息好了再出去玩。”
迟年:。。。。。。
本来还在纠结怎么搪塞解释呢,但现在好像不用担心了。
年年真是谢谢你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