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家送走前一个顾客后,很感兴趣地转头跟迟年说了一大段话。
迟年听不懂,求助地看向教授。
教授好像什么都会,就算是这种小语种都能说的很流利。
他刚才还跟负责管理鸽子的人交流,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管理者捧着一只鸽子放到迟年肩头,让他拍照。
鸽子白乎乎圆滚滚的,偏头用小脑袋蹭他脸的时候,教授笑着给他拍了好几张照片。
迟年又跟教授合拍了几张。
说来也怪,教授的容貌肉眼可见的俊美,但却不怎么上相,拍下来的照片。。。。。。好像放大了他身上那种过度完美的违和感,漆黑的眸色淹没了瞳孔,也淹没了折射进去的光束,黑沉沉一片,看着有点瘆人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不应该,”迟年嘟囔着,看看照片,又看看教授,又绕着他拍了好几张。
照片都差不多,好看但瘆得慌。
俗话说人无完人,教授的缺点就是不上相吗?
迟年百思不得其解。
教授看他郁闷的模样,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,笑道:“我拍照不好看,不过可以试试油画。”
所以迟年就凑到人家摆的摊子前探头探脑。
教授听得懂,画家说迟年是来自东方的精灵,说他是来自欧洲的美神,都很漂亮,想给他们作画。
教授给迟年转达了他的意思,迟年欣然同意。
画家看着很年轻,高鼻梁蓝眼睛,长得也很好看,但跟教授比起来还是逊色太多。
他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外国游客,本意是画一幅画自己珍藏,奈何画完后迟年很喜欢,教授出了十倍价格买下了这幅画。
教授说:“我的伴侣很喜欢你的画。”
画家不知道该高兴有大生意,还是该失望这两个美人都已经有主了,点了点头,交付了那张画。
下午去了花田,成片的郁金香挤簇成花海,颜色鲜艳各异,像是要连到天边去,美到极致。
迟年很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,意犹未尽地逛来逛去,又拍了很多照,还请人拍了他跟教授的背影。
教授的背影比正面更上相,逆着光的侧面剪影也好看——他们在夕阳下接吻的画面也被定格了下来。
迟年看着手机里相当唯美的照片,颇有些爱不释手。
晚上的街道也很有异国风情,但这里各行各业歇业很早,等迟年逛了一圈,才七点多,已经没有多少店铺还开着门了。
“明天再来,”教授揽着迟年的肩,陪他慢慢往酒店走:“不过明天你不一定能爬起来。”
迟年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信誓旦旦地说肯定能爬起来。
第二天中午十一点,床上还拱着鼓鼓囊囊的一团,推两下就哼唧。
昨天玩的时候高兴,一口气跑了太多地方,腿肚子酸的厉害,腰也酸。
教授就坐在床边笑他:“平时让你跟我一起锻炼,你又不肯,现在吃到苦头了吧?”
迟年郁闷地滚来滚去,不高兴。
教授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:“我帮你按一按会好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