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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歪着脑袋,面露不解之色。
他们在陈肆的酒庄待到了后半夜,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聊困了,双双趴着睡着了。
冤种陈肆又得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善后。
彼时的齐知节,站在套房二楼的落地窗前,脑海里是木荀。
全都是木荀。
他的阿荀刚刚给他发了讯息,约他吃饭。
就好像做梦一样。
被他随意放置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机再度响起。
却不是木荀。
而是季知论。
他今天心情好,终于没有选择视而不见,亦或者是挂断。
他接通电话。
听筒里传来季知论的声音:“哥,你总算是肯接我电话了。”
“有什么事么?”
“当然有事,老爷子有意让泽华在付东开分公司,也有意让你代管,你不是不想在岚京待着嘛,那就在付东。”电话里的男声语气温和,甚至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。
“我说过,泽华的事我不会再过问,有你在,我很放心。”齐知节冷下了神色,心不在焉的坐在懒椅上翻着一本金融杂志。
季知论听着,反而急起来:“哥难不成就一辈子不回泽华了嘛?这怎么行。”
“知论,你知道的,我不喜欢商场上这些尔虞我诈,我嫌累。”他在名利场里这么多年,为了泽华,为了利益,时常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。
整整十余年,他将泽华的兴衰牢牢压在自己的肩上。
压的他都忘记了,自己是谁。
时至今日,他才终于逃出来,才开始慢慢记起齐知节,他自己是谁,他想要什么。
“哥,你是爷爷认定的人,他一定是要让你回来的。”他沉默了好一会,“何况,哪有这么多的喜不喜欢呢,哥应该比我明白。”
齐知节并不回应他,随手翻开一页杂志,沉着脸。
“唉,我刚订了来付东的机票,到时候见面再说。”
“你来付东做什么?”
“放心吧,不是来绑你的,来谈个合作。”
“好。”
他挂电话的同时也合上了手中的杂志。
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,他得想想今天穿什么。
木荀约了他五点吃泰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