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怀清仍在接着作死:“最好你也上阵,最近画色图总觉得不够色,看片都没感觉,要是你们能在我眼前做……唔唔!”
一块烤馒头片突然堵住了他的嘴,塞得满满当当。
骆恺南的筷子死死压着,不让他吐出来:“禁言一小时。”
吴迪哭笑不得。
好家伙,物理禁言啊。
他举起啤酒瓶,给唔唔乱叫的乔怀清解围:“骆哥,别理他,咱们喝。”
骆恺南早就习惯了乔怀清这张没羞没臊的嘴,告诫了一下就松开了筷子,随手去拿桌上的啤酒瓶。
指尖触到微凉的瓶身,忽然就想起了刚才詹子延清冽的嗓音。
“……不喝了。”
他缩回了手。
到夜宵结束都没再碰过。
这顿夜宵是吴迪请客,结账时,其他朋友调侃了一句:“骆哥,今天怎么不抢着付钱了?”
骆恺南以前出手大方,每次朋友聚会都是主动买单,最近落魄了,只有别人请客的饭局才出来。
这位朋友不知道他被限制了开销,瞎猜道:“是不是因为要攒钱给你爸买礼物啊?下周三不是教师节吗。”
吴迪大笑:“骆哥能给他爸送什么礼物?氧气瓶吗?还是速效救心丸?”
骆恺南转着先前喝完的空瓶子,说:“不给我爸送,给我老师送。”
吴迪惊讶:“哪个老师?”
“那个教授。”
“啊?你不是很烦他吗……哦,我懂了,恶作剧是不是?”
“没,真送。”
骆恺南心想,送他个对象。
原以为詹子延清心寡欲,没那么着急。
现在看来,似乎挺急的。
以他那矜持的性子,除了喝醉酒的情况之外,根本不会主动出击。
得有人推他一把,走出失恋的阴霾。
换做别人,骆恺南懒得管,但詹子延不一样。
或许是他们相识的节点与众不同,他看到了这个男人平静表象下的易碎,也看到了这个男人冷淡面容下的渴望。
从詹子延对Kent的反应来看,他应该是第一个发现这些秘密的人。
在科学中,新事物的发现者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命名,从此与该事物产生密不可分的关系,比如某些星星。
同理,骆直男此刻也认为,自己既然发现了詹子延不为人知的一面,那就与詹子延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关系,得负起一定的责任。
哪怕他的星星并不知情。
他上回提过帮詹子延介绍,詹子拒绝了,或许是怕他察觉自己的性取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