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带齐东西。”
詹子延说完,觉得这个话题也就过去了,虽然骆恺南说得神神秘秘,但以他对骆恺南的了解,应该不会去干什么坏事……
忽然,上方投下了一片阴影。
骆恺南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,弯腰俯身,手撑在他桌上,说:“不是故意瞒着你,刚定下时间,朋友有苦衷,让我先保密。”
詹子延的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烫了下,肩膀下意识地一缩,像某种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食草动物:“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朋友吗?”
“嗯。”
骆恺南亲他耳下——这是昨晚新发现的敏感地。
詹子延颤了颤:“好,没事,你不用特意解释,我不介意。”
“你介意点儿吧。”
骆恺南揉他头发,“男朋友出去和人过夜,没条正当理由,你不担心我出轨?”
詹子延:“如果你有那个心思,我担心也没用。如果你没那个心思,我又何必担心?”
好像是这个道理。
骆恺南被说服了,目光落到他镜片后的眼睛上。
这双眼睛清澈得仿佛晃着碧波春水,水光之下,却是墨一般的浓黑,似乎藏着很多情绪。
“我不在的时候,有事要告诉我,知道吗?”
“嗯,应该没事,工作都忙完了,我就在家看书。对了,你也记得复习。”
骆恺南莫名:“复习什么?”
“下周一期中考。”
詹子延推了推眼镜,“我课上不是说了吗?”
“……我也要参加?”
“嗯,你爸把你交给我的时候,说过要看你的期中期末成绩,合格了再放你走,你忘了吗?”
“…………”
早忘了,当时光顾着看教授。
不过没事儿,如今教授成了对象,还愁搞不定小小的考试吗?
骆恺南低头,去亲对象的唇:“男朋友就免考了吧?”
詹子延捂住他的嘴,镜片寒光一闪:“我不能徇私舞弊,恺南。”
“……上回讲座的听后感你不也帮我写了?”
“那不一样,这次是大考,是对你这阶段学习情况的检验。”
好脾气的詹教授突然严厉起来,“这件事上我不能作假,你再求情也没用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骆恺南终于明白为什么詹子延在学生间的风评如此两极化了。
爱学习的勤恳学生自然喜欢这样严厉公正的老师,至于像他这样学习劲头不大的,真的会郁闷。
对男朋友都这么绝情,真是恃宠而骄了。
回来再好好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