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时,顾燕一会儿看看杨春凤,一会儿看看纪父,纪爱民生怕她再闹出什么事,于是用脚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脚踝。
顾燕吓一跳,转过头时对上纪爱民警告的眼神,只能收回视线老实吃饭。
“真好吃!妈,我想学这道菜。”
吃着麻婆豆腐的纪素兰满脸欢喜,央求杨春凤教自己。
杨春凤笑眯眯地回着:“又来了,你都说要跟我学几次了?哪一次记住了?”
“不怕,一次不成就两次,我们慢慢来嘛,”纪父哈哈一笑。
纪爱国也笑,他们四个人倒是像一家的,顾燕两口子埋头吃饭没搭茬。
等纪爱民在堂屋看书看完了回房后,顾燕赶紧把人拉到床上,“我跟你说,隔壁二蛋肯定闹出大事了!”
还以为对方想和自己深入交流的纪爱民,闻言也停下挣扎的动作,“什么?二蛋怎么了?”
顾燕轻哼一声松开手,“不是不愿意听吗?”
“那你说不说?不说我睡了。”
纪爱民才不惯着她,躺下后就闭上眼,过了十几分钟都没再问一句,这让卖关子的顾燕十分不得劲,“你就真不好奇?”
“明天问妈也行,费不着在你这受气。”
顾燕猛地坐起身,脸上带着不可置信,“在我这就是受气了?我就吊你胃口而已,你就说成受气?你有意思吗!”
“你再吵我就去挨着大哥睡。”
顾燕憋屈地躺下,嘀咕道:“你想去挤人家,人家还不乐意呢。”
“你敢不敢大声说出来?”
纪爱民恶声。
顾燕闭上嘴,过一会儿后还是自己没忍住,轻声跟他说起今天杨春凤和二蛋妈之间的异样,以及二蛋被揍多惨的情况。
“你说二蛋是干了什么事儿才能被打成这样啊?十六的人在我们老家有些都当爹了,结果他还被打得和孩子一样吱哇大叫。”
纪爱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,结果就这?就这?
他翻了个白眼,直接转身背对着顾燕睡着,“屁大点事也值得你吊胃口?”
“这怎么屁大点事了?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大吗?”
顾燕不乐意了,非要和他掰扯几句,“我进你们家门这么几年,隔壁几时打过孩子?你说这还不是出了大事?”
纪爱民就当听不见,硬是没回她话,就这么背对着她睡了。
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落了枕,脖子都立不起来。
纪素兰好奇地围着他转了一圈,“二哥,你脖子长歪了?”
“这叫落枕,”纪爱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,“什么长歪了?脖子还能长歪?”
“这样啊,”纪素兰点头,然后到处跟人说她二哥落枕了,纪爱民出门的时候脸都是黑的。
偏偏他多说几句就会被纪父他们骂。
索性吃了早饭就赶紧出门了。
纪爱国今天也要上班,他前脚刚走,纪爱民后脚就跟上了,不过二人都离了一段距离,像是陌生人一样往西门方向走。
一个去了的商场,一个坐公交车去单位。
纪爱国透过车窗看过马路的纪爱民,他也没想到,小时候和自己那么亲密的兄弟,会和自己关系搞成这样子。
纪父吃过早饭就拉着纪素兰,给她预习后面的课。
杨春凤出门买菜,顾燕在家里等生意,有人上门来她就开始洗衣服,没人就在屋子里躺着胡思乱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