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夫人呢?可还病着?”
徐梵一边进正房门,一边问。
“夫人已经病了半个多月,吃得少,喝也喝不下,如今连床都不能起了,”王氏回答他的同时,屏风后也出来岳丛珊的咳嗽声。
“郎君回来了咳咳咳……这一路可算顺利?”
岳丛珊撑起身子,隔着床帐问他好,徐梵没有和以往那般在珍儿备好的椅子那坐下,而是站在床前,一把拉开了床帐。
“郎君?”
岳丛珊吓一跳,好在她如今也算是真病了,脸色一点都不好看。
看着比月前瘦了很多的岳丛珊,徐梵这才信她病了,“见你连身都起不得,我实在不放心。”
“咳咳郎君不必担忧,我这身子一直不怎么好,”徐梵叹了口气,屁股难受得很,她一副难受的样子侧身躺着,这才舒服了几分,“只是外人不明所以,误以为我刻薄妹妹,也不知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了,郎君可去看过妹妹了?”
“看过了,”徐梵放下床帐,“你既身子不舒坦,便好好歇着吧,我这几天歇前院去。”
“备水了吗?可给主君备好的饭食?”
岳丛珊连忙问王氏。
“夫人放心,都备好了,”王氏赶忙道。
徐梵沐浴完,让人把饭菜送到夏暖院去,他去那边用午食。
王氏得知后赶紧跟岳丛珊说了,“必是那边跟主君说了什么!”
岳丛珊还是侧着身躺着,“事都发生了,再遮掩也没用,还不如多坦诚一点,一切都推到误会二字上,就有周转的余地。”
“……夫人,您是不是忘了,大姑娘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姑娘了,她身后还有季少夫人呢。”
王氏提醒着。
岳丛珊的脸色陡然一变。
是啊,徐素兰已经不是那个忍气吞声,为了大局委屈自己的人了,她身后有文锦娘给她支招!
“快!快去请刘大夫过来!就说我病得厉害,若是主君过来,就说我旧疾犯了,身体也比之前更弱!”
“是!”
徐梵刚和徐素兰拿起筷子,珍儿就哭着来禀夫人旧疾犯了,病重。
“请大夫了吗?”
徐梵问。
珍儿应道:“……请了刘大夫。”
“夫人既旧疾犯了,你应回去好好伺候才是,无事别乱跑,”徐梵对她挥了挥手。
珍儿大惊,赶紧行礼回去了。
“阿兄,你……”
徐素兰有些担心地看了眼珍儿的背影,转头有些疑惑地唤了他一声。
“你我都不是大夫,这个时候过去也只会给大夫添麻烦,既是旧疾,那也不算什么大事,她哪回犯旧疾的时候出事了?安心陪阿兄吃饭。”
徐梵是真饿了,他一进城,就去找那位给他写信的商人,季夫人派人过来训斥岳丛珊的事他全知道。
甚至还知道了岳丛珊心有所属,那人是她的表哥,季望春。
她可以不喜自己,但不能欺负他妹妹。
徐梵不能忍受这个,对岳丛珊的好感转为厌恶。
见他一个劲儿地给自己夹菜,徐素兰什么也没再说,专心吃起饭。
吃过饭后,二人喝了点茶,徐梵让她午歇一会儿,等荷香和梅香进去伺候徐素兰后,徐梵让人把荷香娘叫到前院问话。
荷香娘哭着说起夫人自打进门后,如何对自家姑娘的,在徐梵大怒她为何不将这些事禀给自己时,荷香娘哭得更厉害了。
“奴何尝不想告诉主君,可主君也知道姑娘的性子,她知主君对夫人爱重有加,不愿让你们因她起龌龊,若我们敢私下禀您,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