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时的热气喷到身上，夏衍不适应地躲了一下。
他郁闷地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卷毛会错意思，眼前一亮：“难道大家都在祝福我和哥哥吗？真是慧眼识珠，我和哥哥是天生一对。”
“……”说什么三观不正的话呢。
夏衍瞥他一眼，单手抓住楮子哲蓬松的卷发，随意地往旁边扯了扯：“走开啦！不要靠我这么近。”
这其实是一个很侮辱人的动作。
但男人丝毫不生气，反而乖巧的顺着他的力道移动，等青年松手时，他突然张开唇，抬头，一口咬住青年细嫩的中指。
温热的口腔，氤氲着湿气，虎牙轻轻一磨。
青年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。
夏衍猛地抽出手指，粘腻的细丝萦绕在指尖，他脸蛋通红，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，声音都不平稳了。
“你在干嘛？”
卷毛笑的无辜：“哥哥的手指太白了，我没忍住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——”
“啊！我的头好痛。”
楮子哲突然双手抱头，在青年看不见的角度用力扯了两下，再松开手时，掌心中已经多了一撮头发，“哥哥力气好大，我会不会变秃？”
“啊……”
“我才十九岁，变秃头的话，将来一定没人愿意嫁给我呜呜呜呜。”
男人揉着眼睛开始假哭。
他哭的很漂亮，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出来，白嫩的脸蛋留下泪痕，惹人怜爱。
夏衍本来觉得没有多少力气，可见此情况，他又忍不住怀疑起自己，是不是不小心用力了，但他没察觉？
被男人含着手指的事，一时之间也忘了。
他被对方带着思绪走，开口安慰他：“不会的，你的头发那么多，只掉了这一点，不至于秃头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卷毛双手捧脸，“可万一秃了怎么办？”
“不会。”
卷毛像是听不懂青年的话一样：“万一秃了的话，哥哥给我当老婆……”说到这里，他注意到青年眉头皱起，立马改口，“哥哥给我当老公，我嫁给哥哥当老婆好不好？”
一个口头上的称呼，他不在乎。
夏衍无语：“我有男朋友。”
楮子哲理直气壮道：“哥哥把他甩掉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青年发现他是在胡搅蛮缠了，他轻笑一声，右手蹭过少年的脸蛋，将指尖粘腻的银丝都蹭到少年脸上，“你在教我做事？”
“哥哥。”
“嘘！”
他挑起男人的下巴，“我喜欢安静的乖孩子。”
卷毛眨眨眼，嘟起唇，安静下来，可他的舌尖却不安分的伸出来，想要舔到青年的大拇指。
夏衍果断松手：“……”骚不过，甘拜下风。
“抱歉，打扰两位谈情说爱了。”
赵文栩不知何时从书房里走出来，手指用力敲击两下墙壁，明明在笑着，可眼底却毫无笑意，“时间不早了，这位小朋友是不是该回家了，不然你的家长要找过来了。”